出头也轮不到我们家郡王越俎代庖啊。儿媳胆子小,更不敢了。臻儿还是个孩子呢,他懂什么?王妃您才是谦王府的当家主母,哪有长辈还在、晚辈当家的道理?此话王妃还请收回,您敢说,儿媳却万万不敢听的!若教人知晓了,传来传去万一传成儿媳不知规矩轻重、张狂争夺,那却不好。”
谦王妃神色阴沉,咬咬牙:“苏氏,本妃便索性跟你明说了吧!你们两口子的本事不会连这么点事儿也做不好,你想要什么?只要本妃能给的,本妃必定满足你!”
苏锦摇摇头,“王妃您想多了,儿媳什么也不想要。此事倘若能帮,儿媳自然会帮,只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住口!”谦王妃咬牙:“郁远是被冤枉的!”
苏锦暗暗翻了个白眼:你高兴就好,随便怎么说吧。
真要说起来,还不是你们自己蠢啊。
一开始不想着攀咬他们两口子、实话实说,不就什么事儿都完了?现在?迟了!
皇上绝对不会再相信的。
一次污蔑,谁知二次会不会也是污蔑?
皇上不要面子的吗?让你们随意戏弄?
田郁远是被冤枉的,苏锦与秦朗私底下便讨论过此事,相信他真的是被冤枉的,幕后者定然跟武王府有关。
可惜,没有证据。且按照目前的情形看来,也没法儿往下查了。
皇上震怒,谁还提此事?
这案子已经结了,那就是结了!
换句话说,宣阳伯自己把自己的儿子给坑死了。
当然,这里边也有他儿子自己的功劳。
所以说害人不成反害己,这才是悲催呢!
苏锦不做声了。
谦王妃恨恨瞪了苏锦一眼,“你下去吧!”
苏锦如她所愿。
谦王妃这是彻底的恨上自己了啊,苏锦冷笑。
田郁远、赵明安、宣阳伯、谦王妃,这些人能做亲戚还真是一家人呢,迁怒埋怨旁人那是不约而同的理直气壮并且拿手。
虽说如今自己和秦朗还住在谦王府中,被谦王妃彻底的恨上是一件颇为危险的事情,苏锦告诉自己,就这么走一步算一步吧。
本来双方的矛盾便不可调和,彻底翻脸也是迟早的事。
不过——
既然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了,那她什么都不做的话是不是就有点儿太亏了啊。
苏锦改道,去找谦王。
苏锦将谦王妃对自己所言一五一十全都跟谦王说了。
根本不用夸张、不用添油加醋。她只需要实话实说,就足够把谦王给气的差点跳脚了。
苏锦刚离开,谦王便黑着脸骂了几句,怒气冲冲去找谦王妃。
谁也不知谦王跟谦王妃说了什么,只知道谦王从谦王妃那离开的时候,谦王妃是哭着的,脸上还有巴掌印。
谦王能不恼吗?他已经警告过谦王妃了,不许再管田郁远的事,可是谦王妃却阳奉阴违,企图挑唆苏锦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