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烟那一声吃痛惨叫和重重摔落的声音也传到了里间,秦朗那冷得带着冰渣子的声音更清清楚楚,一个字一个字砸在白侧妃身上,白侧妃吓得心头剧跳,小腹处似乎真的有些隐隐作痛起来,她更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闭上眼睛努力的调整呼吸拼命让自己平复情绪。
谦王不敢跟秦朗耍横,下意识的,他内心深处其实还有点儿害怕秦朗。对苏锦就没这么多顾忌了,抬眸狠狠瞪了苏锦一眼。
自家夫君替自己出头撑腰,苏锦当然不会做缩头乌龟,那也太辜负他了,于是便认真的对谦王道:“想来白侧妃心善,如今怀了身孕需小心保养身体,顾不上旁的,这院子里的奴才们便胆大不知规矩起来,方才父王也亲眼所见了。况且她们倘若真的用心伺候,白侧妃又怎么会无端端的动了胎气?可见是不用心!父王还是请王妃管一管这院里的好,不然以后再这么折腾几回,白侧妃和腹中孩子可受不了啊!”
毕竟,白侧妃是高龄孕妇啊。
苏锦说的特诚恳,谦王想了想,觉得倒真有几分道理。白侧妃这一胎他非常看重,窦太医三天一次平安脉从未缺漏,跟他说的很清楚,胎像正常。这突然间冷不丁的动了胎气,不是奴才们没照顾好还能是什么?
谦王已经打定主意要给白侧妃院子里增添人手了,只不过当着苏锦的面他自然不肯承认自己被她说动了,重重哼了一声不言语。
白侧妃暗恨咬牙,有苦说不出。
忍不住又有些暗暗后悔起来,她并不想这种时候身边来新的奴才啊。
谦王肯定不会亲自给她安排下人——他真要这么做的话,谦王妃的脸还要不要?
这不摆明是不相信谦王妃这个当家主母吗?
被御史参奏一个“宠妾灭妻”的罪名,夺嫡什么的他也别想了。
让谦王妃往自个院子里安排人,白侧妃顿觉毛骨悚然,烦乱至极。
即便谦王妃安排的人什么都不做,她心里也不会自在啊!这跟在自个院子里进了一匹虎视眈眈的饿狼有什么区别!
没多久,窦太医总算匆匆来了。
看到苏锦也在这,他暗暗舒了口气。
即便定郡王妃不擅长妇科,但她医术高超是事实,她这会儿还好好的在这呢,这就表示白侧妃其实并无大碍。
窦太医拿脉诊断的时候苏锦、谦王都在一旁,秦朗避嫌仍旧等在外间。
“窦太医?如何?”谦王很紧张,惊喜之下得来的老来子他很看重。
窦太医擅长妇科,更以号脉之精准而著称,单论号脉,太医院里没人比他更厉害。
这一拿脉,心里便明白怎么回事了。
白侧妃是装的。
这令他心里很恼火:大半夜的有这么溜着人玩的吗?
正月里谁家都有应酬走动不完的人情来往,虽说很享受,但也很累人,结果白侧妃还来这么一出,让人大晚上的睡不好觉,谁能不恼?
窦太医心里狂吐槽,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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