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苏锦有了郡王和郡王妃的爵位诰命,养育自己的嫡长子天经地义,不可能交给她的。
这件事的直接后果就是,这往后臻儿与赵祺咏不见面还好,一见面赵祺咏就不由得恶狠狠的瞪臻儿,想方设法的想要打臻儿。
好在臻儿本就不好惹,第一次被赵祺咏捶了一下呆了呆,反应过来一把抓着赵祺咏的手便用力啃了一口,啃得赵祺咏嗷嗷大哭。
有了这次经验之后,只要有赵祺咏出现的地方,苏锦便会将臻儿亲自带在身边,或者叮嘱秦九等带他远离赵祺咏。
卢氏无聊且蠢,她可没心思陪她一块儿蠢,干这么可笑的事儿。
两人见面的机会本来就不多,赵祺咏也就再没得逞。
一个四岁的孩子,再大也有限,能记得什么、懂得什么?赵祺咏这种但凡臻儿出现的场合便狠狠瞪他、想要打他的行为人人心里都有数,不用问,肯定是卢二少夫人教导叮嘱的。
背地里众人都当成笑话来嘲。这卢二少夫人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心眼儿呢。
卢二少夫人的人缘一时低到了底谷,再也没有人乐意跟她交往,平日里即便什么聚会见着,也都尽量远着她。
这事儿反倒是最后才传到宁王府、传入宁王妃耳中。
宁王妃气了个半死,跟宁王商量之后,索性将四岁的赵祺咏安置去了前院,不许卢二少夫人再教导他了。
不然将来还不知让她教导成什么样呢!
这要不是庶子的儿子,宁王妃就该养在跟前了。既然是庶子的儿子,她却没有亲自教养的兴趣,吩咐奶娘,将他教导得老实听话就成。
这时候卢二少夫人才后悔起来,痛哭不已,苦苦哀求宁王妃,宁王妃理都懒得理她。
中午用膳的时候,正厅摆了数桌,男女不同席,用富贵花鸟屏风相隔。
卢二少夫人带着赵祺岳没有再出现。
她不出现更好,没人问她的去向。
用过午膳不多会儿,武王府、谦王府众人便一同告辞了。
当天一家子一块儿在谦王妃正院用晚膳的时候,谦王问起了今日的事情,责怪了苏锦秦朗几句,“臻儿这孩子有些调皮太过了,这么小便会打架,你们以后也要上心好好教导教导,别纵着他,万一惹出什么麻烦来就不好了!皇上那么疼他,不能让皇上失望!”毕竟,没人喜欢熊孩子的。
秦朗不高兴了,反驳道:“臻儿没有调皮,是六堂弟的儿子有错在先。臻儿已经很忍让他了,不然臻儿才两岁,不是气坏了怎么会主动去招惹四岁的孩子。”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除非是什么还都不懂的小婴儿,两岁的孩子已经能分辨许多了。四岁的比两岁的要高大许多,不是特殊情形,臻儿怎么可能动手?
赵明安轻笑道:“话是这么说,可被打哭的是祺咏,别人只会说臻儿霸道。况且咱们是上门去做客的,总不能太不客气了。”
苏锦:“当主人的都没安好心,还能怪客人?不过是因为卢氏跟我有矛盾,祺咏的奶娘和照顾的婢女便有意纵容他欺负臻儿,他们自找,怪得了谁呢!孩子该教导,却也不能一味冤枉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