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权贵们也都没敢如此在大街之上赶着马车横冲直撞,管你是哪家的,总之撞了人就得赔!
撞了人还放狂言说是人家走路不带眼睛,可见这是嚣张成了什么样,简直目无法纪!
围观群众们听得大点其头,纷纷鼓掌叫好,更热烈愤怒的指责讨伐卢大夫人。
卢大夫人差点没给气死。
总算她还仅剩一点点理智,骂骂巡防营的士兵们有胆子,却明白定郡王、定郡王妃绝对不是她能骂的,哪怕她并不认为他们有什么了不起、比她强在哪儿。
否则这会儿她怕是就要开始骂苏锦了。
巡防营的人不便对卢大夫人动手,却有脚程快的很机灵的跑到卢家去叫卢大老爷。
卢大老爷听了这事儿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急急忙忙带人赶到现场,听了几句自家夫人那盛怒上头的话,连忙黑着脸上前喝住了她。
卢大夫人见了他还想诉委屈呢,不及开口便叫他给喝住了。
卢大老爷心里暗骂,今日这事儿被这么多人看见,肯定是捂不住的了,传了开去,对卢家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他想要挽回几分面子,对巡防营的人放低身份格外的客气,想要说上几句赔礼道歉的好话。
巡防营众士兵在这街面上混了数年,什么样的人精市侩没见过?一眼便看穿了他的打算,哪儿能让他得逞?
不等他说上一句半句便粗鲁的打断了他,没好气让他赔钱,拿了一百两银票便命看热闹的众人散去,扬长而去大张旗鼓的将一百两银票交给那妇人。
一番说辞之下,那妇人千恩万谢,感激得不得了,顺带又骂了卢家几句仗势欺人。
卢大老爷白白花了冤枉钱,半句好也没捞着。
巡防营众人则在百姓们中间大大刷了一回好感。
若是平日,这一百两银票他们必定会留下大半,最多给那妇人十两。但今日事涉卢家,当然是怎么让卢家更显得龌龊无耻怎么来了。
回头在郡王面前表一表功劳,不愁郡王不另给好处!
卢大老爷嘴里发苦,命车夫赶车回府。
卢大夫人急了:“老爷,我还没去宁王府呢!我还得去宁王府呀!”
卢大老爷目光中一片灰败,冷笑道:“宁王府?你在这大街上闹了这么一出,还想去宁王府?我敢保证,这一趟你去了也见不着人,你信不信!”
他越说越气:“你是不是蠢?嗯?咱们家如今是什么境地你不知道吗?竟在这大街之上闹了这么一出,不把卢家作死你不甘心是不是!”
卢大夫人变了脸色:“我——咱们卢家、是宁王府的亲家,怎么会、怎么会......不至于吧?”
卢大老爷差点儿一口气没转过来,黑着脸喝斥回府。
不想卢大夫人死活不肯,坚持要去宁王府。
那是她的儿子啊,她必须要救救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