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将来苏氏他们回来了也找不出来什么证据指责谁。
真要说起来,那也是她做母亲的不告而辞,孩子思念母亲日夜啼哭,所以变了性情如何如何的,怨得了谁?
轻嬷嬷一想到能狠狠的将苏锦秦朗报复回去就得意得灵魂都飘了,带了四五个婆子兴头头直奔景和院。
景和院那帮人跟郡王郡王妃一样可恶,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不多带几个人她都要担心被揍。
只是,轻嬷嬷没想到,小主子昨日便出府了。
“你说什么?二孙少爷昨日便出府了?你们好大的胆子!这么大的事儿不经过王妃允许便敢乱来?二孙少爷倘若出点儿什么事,你们担得起吗!”
轻嬷嬷气坏了,兴头头而来,本想摆摆得意威风,结果一盆凉水从天而降,浇了个透心凉。
钟嬷嬷云淡风轻的看她跳脚,微微一笑说道:“轻嬷嬷误会了,小主子出府是郡王妃的意思,郡王妃离开前特意吩咐我们把小主子送去明月楼,请许掌柜帮忙照看几日。”
轻嬷嬷更气了,无论钟嬷嬷所言是真是假,回头若是问起定郡王妃来,她也必定点头说是,郡王妃不可能拆钟嬷嬷的台的,钟嬷嬷也正是笃定这一点,才敢肆无忌惮的撒这种谎。
不,不一定是撒谎,总之她既然说了就肯定是真的。
轻嬷嬷不敢吐槽苏锦,便道:“真是如此吗?可我一直在王妃跟前伺候,怎么也没听郡王妃在王妃面前提起啊?老嫂子,该不是你乱说的吧。”
谦王妃乃是王府主母,臻儿出府小住这种事自然得在她面前先通个气。
钟嬷嬷依然一脸淡定,摇摇头道:“郡王妃或许是忘了,此事待郡王妃回来,郡王妃自会解释。”
轻嬷嬷冷冷一哼,没奈何只得气冲冲走了。
回了谦王妃跟前,轻嬷嬷少不了又是一番添油加醋,惹得本就心烦忧虑的谦王妃不由大怒,“这个苏氏简直太不像话了!她还有没有把本妃这个母妃放在眼里!明月楼是吗?你带几个王府侍卫去,把二孙少爷给我带回来!咱们谦王府的孙少爷,岂是随随便便什么不入流的人都能带的?”
轻嬷嬷巴不得,“是,王妃,老奴这就去!”
轻嬷嬷点了八名侍卫,再带上两名仆妇,杀气腾腾直奔明月楼。
对钟嬷嬷,她不敢太放肆,哪怕心里再轻视不屑也不敢,人家的资历摆在那里,万一惹怒了人家真要跟她计较起来,谦王妃是绝对不可能顶着“刻薄老王妃的身边人”而维护她。
当然,钟嬷嬷也不会轻易得罪她这个谦王妃身边的大红人。
可是对于明月楼、许溶月,轻嬷嬷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不过一介商贾,算的了什么?女人家家不守妇道、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就够让人鄙视说道的了,听说这还是个再嫁的寡妇!
在轻嬷嬷这等亲王府王妃身边一等得用嬷嬷眼里,许溶月连王府中地位最低贱的小丫鬟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