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嬷嬷和钟嬷嬷、望春等则脸色都变了,眼神不善的瞟了傅明珠两眼。
心道这傅家小姐什么意思?郡王妃何等身份?她居然把郡王妃当成大夫、还想让郡王妃给她诊断治病?好大的脸!
退一万步说,即便她这身体状况太医真的治不好而想拜托郡王妃出手,也该傅夫人先上门客客气气的拜访请求,而不是她如此莽撞的就这么上门。
说的好听些她这是不懂事、不拘小节,难听些就是根本没把郡王妃放在眼里啊!
不把郡王妃放在眼里,她好大的胆子,她算个什么东西?怎么就敢!
苏锦挑了挑眉,笑道:“原来如此,女人家这病的确不太方便让太医诊治,唔,你信得过我,我便给你瞧瞧吧。你且过来,坐这儿,我给你把把脉。”
傅明珠一愣,“啊!”了一声连忙道谢起身,在苏锦身边坐好,乖乖伸出了手。
她没有想到苏锦会这么痛快干脆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心里忍不住生出几分鄙夷轻视,这苏氏,自失忆之后怕是早已没了身为侯门贵女的自觉,堂堂郡王妃,自己把她当成不入流的医者大夫,她竟丝毫不介意不说,还这么主动热情,这可真是——
如此粗鄙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是真的一点儿都配不上那么好的定郡王啊!
傅明珠忍不住有些心疼秦朗,觉得秦朗实在是太委屈了。
钟嬷嬷、庄嬷嬷、望春等沉着脸在一旁,苏锦若无其事为傅明珠拿脉,又问了她许多相关问题。
看病嘛,她一向来是认真的、也是专业的,人家患者既然相信她、既然上门求医,那她当然要负责了啊。
一个负责的大夫,在没有任何现代化的医疗器械工具的辅助下,只好将望闻问切发挥到极致。
于是,傅明珠尴尬了。
尴尬得甚至有些气愤恼羞,认为苏锦是故意给她难堪。
看她一本正经的问自己“每次来的时候量大概有多少?”、“颜色怎么样?”、“有没有黑色的血块?”等等,傅明珠双颊爆红,羞臊得如针芒在背几乎坐不住。
这苏氏真是太太太、太不要脸了,怎的什么话都问得出来?还问的如此赤果果,这叫她一个姑娘家、还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要怎么回答?
亏得这苏氏还一脸正经、面不改色的问,她是怎么做到的?
钟嬷嬷、庄嬷嬷不动声色对视一眼,均自暗笑。
郡王妃倒是真心实意的给人问诊看病,可惜有人自个承受不住啊,这就怪不得人了。她本来就不该如此莽撞。若有傅夫人在场,大多数话都可由傅夫人来说,岂不方便?
这傅小姐怎么就自己来了?这算是什么意思啊?
苏锦有些恼火,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她最讨厌的就是傅明珠这样的患者了,问什么都支支吾吾的说的含糊不清,看病的态度如此不端正那还求诊个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