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扑过去凄厉大叫着他的名字,哭得要死要活。
秦朗早已将苏锦抱着避在一旁,冷眼旁观。
谦王妃贤惠的上前劝解,架子端得十足,效果微乎其微。赵明安同样劝解着悲痛欲绝的父王,控制不住翘起的嘴角无声表露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鸡飞狗跳......
好一通忙乱之后,白侧妃才终于消停了下来,谦王本欲叫人扶她去休息,但她死活不肯,恨恨的瞪了秦朗苏锦一眼,坚持要留下。
谦王这时候哪里忍心对她凶?看了一眼脸色苍白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小儿子,心头一阵疼痛,一行人花厅里另外说话。
谦王满面疲惫之色,心情却已经平复了下来:“陆太医、齐太医,可有什么法子让祈儿尽量——好一些!”
他到底是野心勃勃的亲王殿下,心志非白侧妃之流可比,即便再疼爱小儿子,在明白了事情已成定局,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只盼着有一个尽可能更好的结局。
白侧妃听了这话,眼泪又流了下来,顺便再狠狠瞪了秦朗一眼。
苏锦心里很不高兴,明明是赵明祁自己犯贱,非要动她家阿朗的马,怪谁呢?眼珠子瞪出来也没有用。
陆太医便道:“王爷放心,微臣等一定竭尽所能治疗三公子,只是最后恢复得如何还不好说,各人体质不同,治疗的效果也是不一样的。定郡王妃......到底亦曾治过类似患者,不知定郡王妃有何高见?”
苏锦内心深处一点儿也不想掺和,但假如今日她一言不发、一问摇头三不知,往后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她就不好插手了。
然而谁知道呢?武将武者最容易受外伤了,万一哪天秦朗的得力干将、甚至他本人、顾云铮等受伤呢?她难不成也要袖手旁观?
沉思片刻,苏锦便道:“我见识有限,况且如今自己还受着伤呢,更没法子做什么,不过倒是有些经验和建议,愿意与两位太医一同探讨,若能帮得上忙,那自然更好!”
反正主意她出了,该说的她说了,听不听她的、动不动手就是两位太医的事了。
如此白侧妃也怪不到她的头上。
当然,其实这也无所谓了,白侧妃此刻心里怕是恨毒了她和秦朗,多一点少一点并不重要了。
两位太医也松了口气,连忙客气的向苏锦请教。
在他们看来,定郡王妃到底是谦王府的自己人,她即便不亲自动手,也出了主意,哪怕分呢、也能分担几分恨意啊。
看谦王和白侧妃这架势,这事儿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反正肯定是讨不了好的。
就跟薛大夫前几年为柳郡王府世子治脸上伤痕似的,本来就是不可避免留疤的伤,尽心尽力了最后还不是照样被气不过的世子背地里叫人痛殴了一顿?
干他们这一行的,好的时候千好万好,一旦不好就是被迁怒的头号对象。
苏锦客套两句,当即便将自己的想法和建议说了。
反正,一切都要当着谦王和白侧妃的面进行,省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