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了宗室玉牒、有诰命在身的。加上老三又深得王爷宠爱,自己真是糊涂了才会揪着景和院不放。
可是——还是不甘心呀!
想到一个毫无根基的庶子、连清白出身都没有的庶子媳妇在她面前不说不自惭形秽、不说不做小伏低,反而处处要强跟她叫板,偏偏接连的吃亏的都是她,这口气怎么忍得下去?
要把这口气给生生的吞下去,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甚至,理智告诉她,白侧妃母子才是最大的敌人,情绪上她却更恨秦朗和苏锦。
到了晚上,谦王妃的安抚礼物才姗姗来迟。
苏锦和秦朗都已经哄好了臻儿睡着,两人也准备睡下的时候,谦王妃那边终于派人来了。
给苏锦送了两匹上好的云锦,看起来是上乘极好的东西,但颜色有些老气,花样也并非时下流行,总之绝对不适合苏锦用来裁制衣裳。
除此还有一对分量十足的錾花金镯子、一对金步摇,同样的老样式,看着笨重无比,没什么美感可言,但一看就是实在东西,很有分量。
秦朗在这些东西上头没什么概念,看到是实打实的黄金做成的就觉得还罢了,谦王妃还算有心,没用包金的东西来糊弄。
他把这话一说,苏锦扯了扯嘴角,顿时无语。
苏锦似笑非笑说了句:“倒是难为谦王妃了!”
那云锦也就罢了,这样的首饰想要挑出两件来只怕也不是太容易吧?她可真有心。
秦朗没听出这话的言外之意,英朗的剑眉一扬,哼一声没好气道:“难为什么?一点也不难为!算她识相!不过料想以后她再不敢提立规矩的事了。”
“嗯。”苏锦笑笑,心里一甜,也没跟他解释“难为”的意思,他高兴就好。
这个男人,苏锦觉得自己真是越看越爱呢。
“对了,你这样......会不会连累坏了名声?要是坏了名声,那可怎么办?”苏锦忽然有些担忧。
秦朗轻笑,手掌轻轻抚过她小小的脸蛋:“傻什么,放心,坏便坏吧,人人都知道我打哪儿来的,没什么名声也不会有人奇怪。况且,也是好事,没人会把我当成对手、当成想分一杯羹的对手。”
比如谦王父子,比如武王府、宁王府,哪一个除了再经营势力的同时不经营名声?甚至在经营名声上付出的更多。
他们想要得到那个位置,就必须有一个无可挑剔的好名声。谁名声不好,三方角逐中第一个出局的就会是谁。
但秦朗不需要好名声。
没规矩、跋扈都无所谓,反正就是这么一传,实际上呢,他又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这样最安全了。
谁都不会刻意针对他。
哪怕最后胜出的不是谦王府,为了表示胸怀大度,也会留下他的性命,顶多就是空给爵位不给权罢了。
秦朗想的很透彻。
苏锦听他这么说,也明白了,展颜一笑,压力顿去:“晚了,我们安歇吧。”
“好!”秦朗眸光一深,眸底深处有火焰跳动,与她相视而笑,抱着她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