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谦王妃怒道:“二公子对待我这个嫡母就是这般态度?你不懂礼仪规矩,连孝道也不懂吗?”
秦朗觉得可笑极了,似笑非笑道:“王妃是不是忘了,王妃还有个嫡出的孙儿呢。”
谦王妃脸色大变,惊怒交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岳儿是她唯一的嫡孙,素来被放在心尖上疼爱,那就是她的命啊!秦朗难不成——
他怎么敢!怎么敢呢?谦王妃怒得颤抖。
秦朗:“把那老刁奴交给我。”
谦王妃险险气炸了肺,瞪着眼瞪向秦朗,眼中仿佛淬了毒。
秦朗满不在乎,上辈子加上这辈子一块儿算,谦王妃都不是个善茬,她的心狠手辣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对上这种人,就要表现得比她更不好惹。
“秦朗,你敢动岳儿一下,本妃定要你、你们生不如死!”谦王妃咬着牙一字字道。
屋里伺候的丫鬟们无不敛神屏息,低垂着头,恨不得当自己不存在。
无比胆颤心惊、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二公子这是、这是疯了吗?这种话也敢说......
秦朗嗤笑:“我从不会主动生事找事,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动了什么,王妃不该怪我,得怪王妃自己。”
“你!”
“把那刁奴交给我!”
谦王妃一口气险险上不来,这么不给面子的吗?她要是认输了、退让了、这就答应了,亲王妃的体面还要不要?
秦朗就是来撕她的体面的,哪儿管她?
有的人不撕她便不会痛,不会怕。
谦王妃到底没能杠得过秦朗,冷着脸命人将习嬷嬷交给秦朗。
习嬷嬷昨天被打了三十大板,正趴在床榻上痛得要死要活,正在骂骂咧咧的教训小丫头,不想秦朗进来揪着就走,习嬷嬷又惊又怕又怒,大声叫嚷起来,拼命挣扎。
秦朗哪儿管她?拖着就走。
臻儿昨天夜里梦中惊醒无数次,还有轻微的抽搐,哭得那么惶恐无助,媳妇儿不知流了多少泪水,一整晚眼中都带着水汽,他亦心疼得恨不得替他承受,这老刁奴跟臻儿比起来,这点罪又算什么?
习嬷嬷一开始还王妃王妃、王妃救命呀的乱叫,后来就只剩下求饶了,眼泪鼻涕一大把,哭得稀里哗啦。
她哪里受过这种痛苦呀?昨儿挨打的时候还想着脸面、想着这下子没脸了该怎么办,这会儿什么都顾不上了,她只知道痛得快要死了。只要不让她这么痛,她什么都愿意啊。
秦朗直接拖着她到了前院,往地上一推,讥诮着冷冷道:“后悔了?求饶?有用吗?王妃已经放弃你了,把你交给了我,放心,我会给你找个好去处的。至于你的家人,你也不用担心,王妃会给他们找个好去处的,这谦王府可没有你们一家子待的地儿了!”
习嬷嬷昨日昏死了过去,并不知道谦王和秦朗商定的对她的惩罚,谦王妃到底全着几分主仆情意,见她昨日被打板子伤的那样重,也什么都没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