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望春、秦九秦十使了个眼色,与她们一块儿先行出去了。
秦朗不会饶了那狗奴才的,留在屋里让臻儿看到那么暴戾的一面总归不太好,她可怜的儿子今日已经受了惊吓了。
习嬷嬷平日里耀武扬威,在谦王府中不说横着走也差不多了,就算是世子妃、白侧妃对她都客客气气的,哪儿受过这种待遇?
秦朗揪着她的衣领,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那锐利的目光似两柄利剑直直刺入她的心脏,习嬷嬷牙齿咬得咯咯响,惊恐尖叫:“王妃救命、王妃救命呀!”
谦王妃气得浑身发抖:“秦朗!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妃这个长辈!你当本妃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撒野!还不快把习嬷嬷给本妃放下!”
秦朗冷笑,盯着习嬷嬷:“你敢动手打我儿子,你说,我该如何罚你呢?嗯?”
“不、不要!不要呀!老奴错了、老奴错了、是、是老奴不该一时失误,都是老奴的错,二公子饶了老奴呀!”
谦王妃眼前阵阵发黑,喘着气颤声道:“去、去请王爷和世子来!快去请王爷和世子来!谦王府、谦王府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了!”
秦朗毫不在意,冷冷道:“敢动我儿子,动动嘴皮子认个错便想糊弄过去?天底下没有这么好的事!”
秦朗猛的将习嬷嬷往地上一顿,习嬷嬷惨叫一声“嘭”的落地,屋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丫鬟们惊恐战栗,谦王妃气得浑身颤抖,胸腔中、脑袋中充满了愤怒,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想呵斥什么,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听得“咔擦”一声脆响,习嬷嬷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啊!我的手、我的手!”
秦朗硬生生踩断了她的手腕,冷冷盯了一眼脸色煞白豆大冷汗滚滚落下的习嬷嬷,一脚把她踹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砰然落地,习嬷嬷惨叫着昏死过去,人事不省。
小丫头们、婆子们惊恐抽气,一名胆小的丫头惊吓得摔倒在地,煞白着脸抖个不停。
二公子太、太可怕了。
谦王妃指着秦朗气得浑身乱颤:“你、你、你!”
秦朗冷冷道:“不过是个奴才,王妃很心疼?打我儿子的时候可有想过我和阿锦会不会心疼?可有想过我家臻儿才那么大点受不受得住?”
谦王妃忍着气到极致的颤抖战栗,死死盯着秦朗:“那是个误会——”
“这种话王妃以为说得过去?”秦朗冷笑:“没有王妃默许,一个老奴才就敢出手打堂堂谦王府的小主子?分明知道望春抱着孩子她偏要伸出手去、可有一丝半点顾及我儿?换做是大孙少爷她敢吗?王妃允吗?还敢污蔑望春!呵!望春跟着我们夫妻多年,忠心耿耿,她只会豁出去护着臻儿!”
谦王妃咬牙道:“区区几个奴才,在本妃面前放肆,本妃难不成还不能教训?臻儿是本妃的孙子,本妃想要看看他有何不可?偏那几个奴才一副本妃要把臻儿怎么样的神色,叫本妃如何看得过去?你们就是这么教奴才的?”
秦朗:“她们有什么错?有她们拼命护着,臻儿尚且挨了打,倘若没有她们护着,我不敢想会变成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