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朗收回了目光,神色一缓,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我也不知,咱们等父王明示。父王,发生什么了?”
谦王冷哼,就着这个台阶也就下了,尽管这台阶也算不得别人特意为他搭的,勉勉强强也能这么算吧。
“你还有脸问?”谦王恨铁不成钢:“苏氏,昨日在大街上,你是不是叫人打了路大将军的人?你可知道路大将军是什么人?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嗯?”
路大将军虽说不偏不倚,但三王之中明显与武王府更亲近两分,他可是京中赫赫有名的一等实权人物,又任职巡防营指挥使,掌管着整个京城的防卫治安,谁不得敬他几分?
平日里自己连找个机会跟他套近乎都难,这贱人倒好,把人爱如性命的独子一通羞辱,还把人属下全给狠揍了一顿。
这不是给谦王府拉仇恨吗?
苏锦恍然:原来是为这个!她竟没想到,也是傻。
苏锦又有些暗暗自嘲,路大将军都没找上门呢,自家人倒是先找起来了。一大早迫不及待的把人叫来,就是为了这个事。
怪不得秦朗自打一开始对这谦王府就没有一丝丝的期待,他真是个明白人呢,想必早就看穿这些人的本性了吧?
苏锦最怕别人对她好,别人对她好,她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回报。但她从不怕别人对她不好,这样对付起来一点儿情面都不必讲,心里会很轻松。
秦朗压根没给苏锦开口的机会,冷冷道:“父王,阿锦是为了维护我,那小子嘴贱,收拾他几个奴才算什么?下次他再敢如此,我连他也打。”
“你——”谦王又气又急:“不许!你给我听着,稍候带着苏氏上路府好好跟人把这事解释清楚,此事是苏氏太过了!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即便有事也不该她出头!她这是在败坏谦王府的名声!”
秦朗冷笑:“父王真的要我们去路府吗?真去了路府我们会说什么那可就不一定了。毕竟我可没有父王那么宽阔的心胸,我这人睚眦必报,那混账东西胆敢羞辱我,我见了他亲自上手揍他一顿也难说!路大将军我也是佩服的,不过那混账东西算什么?”
真是一点政治觉悟都没有啊!谦王心里咆哮。对这个便宜儿子几乎绝望。
路展福是个混账东西还用他说吗?满京城里谁不知道?
可是,他是路大将军的独苗、路大将军爱子如命,谁敢不给路大将军面子?
他不过是跋扈一点,又怎么了?
多傻的人才会跟他杠上?
谦王昨夜一夜脑子里都在天马行空的想象着这事儿传到武王府、宁王府之后那两府上是何等的笑话自己,想的简直挠心挠肺的难受。
“你是想气死本王吗!”谦王险些要气炸了:“秦朗你给我听着,以后不准再跟路展福起冲突,更不许跟他动手!否则,我绝不会饶了你!还有你,苏氏,这一次——便算了,再有一次,你别想讨得了好!今后无事你还是不要出门,这京城中跟乡下小地方不一样,万一不察得罪了什么人不是你担得起的!”
这话苏锦不爱听了,“父王误会了,儿媳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怎么会主动得罪人呢?若旁人主动找茬,儿媳若是一味忍让,岂不叫人看轻了谦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