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家今日十分热闹,除了里正,村老、族老也来了几位,还有几乎满村家家户户都有人跑来看热闹。
看到苏锦和许溶月来了,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看过来。
苏锦虽然不在意,心里到底有些苦笑。
秦朗不在了,她就是一块肥大的羊肉,谁都想来咬一口。
“呸,真不要脸,你们看看她,干出这种事儿来还有脸见人,我要是她,早就一头撞死了!”方氏的娘家嫂子何氏小声嘀咕。
有人便笑道:“哟,你这话就有点不太讲理了啊,咱村里谁不知道当初还是你小姑子把人苏氏给带回去的呢,若不是苏氏失忆了,哪儿能任由摆布?”
“就是啊!”
何氏却道:“呵,任由摆布?这话好笑了!她真要是个任由摆布的,能那样对秦家人、对我家小姑子和我们家?什么失忆,我看八成是她装的!”
苏锦冷冷朝她睨了一眼,何氏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往旁边人身后一躲。
察觉到自己竟然怕了苏锦,何氏又恼羞成怒起来,若是以前也就罢了,可是现在,没了秦朗撑腰,她就是个寡妇,那齐家人肯定也饶不了她,凭什么自己现在还要怕她?
“有的人真是不要脸呀!明明有未婚夫还敢背弃婚约偷偷嫁人,真是水性杨花啊!这种无媒苟合、不知羞耻的人,就该去浸猪笼!呸,人模狗样的还好意思出现在人前!”
苏锦忍无可忍,拨开众人冲到何氏面前冷冷道:“你在说谁?”
何氏有些胆寒,梗着脖子道:“说的就是你,咋啦?你敢做还不让人说?”
“你确定齐家人说的是真话?里正都说了此事还要查明,你凭什么确定?你以为你是谁?好,既然你敢这么说,走,跟我到里正跟前去说个清楚!”苏锦一把拽着何氏胳膊。
许溶月见了也来帮忙,冷笑道:“我看你别不是跟齐家人是一伙的吧?阿锦帮了全村人,偏偏把你们一家子不成样的排除在外,你这是怀恨在心,勾结外人想要害了阿锦好图谋好处是不是?很有这种可能啊!”
众人轰然起来,议论纷纷,看着何氏指指点点,还别说,这种可能还真有可能。
何氏顿时急了:“你别冤枉人!我没有!”
“怎么?你口口声声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就可以?别人说你就是冤枉你了?你以为你是谁?你这种口舌生疮、嘴里无德的恶妇才应该浸猪笼!”许溶月恨极了何氏。
“我没有!齐家人敢找上门来,这不明摆着她有问题?我凭啥不能说?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不去!”
苏锦和许溶月哪里肯放她?不由分说揪着她走。
里正早已带人出来看,见状喝住,问怎么回事。
许溶月快言快语把前因后果都说了,“里正,这事还没定论,可是这恶妇,就敢如此污蔑阿锦,之后就算证实了这事是无稽之谈,阿锦也必定为谣言所伤,她何其无辜,这对她不公平,请里正为她做主!”
“何氏,你刚才真那么说了?”里正大怒。
齐家人却颇为得意,他们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齐老头正欲开口,里正盯着他淡淡道:“这是我们村的事务,我管教村里人,还请外人不要胡乱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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