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不说话了,杨雨想帮她求情,然而他素来窝囊,在里正等面前根本就不敢开口,只好低着头不做声。
杨宁氏见状心里暗恨,气得牙痒痒。
她到底舍不得出钱,那就只有受罪了。
在被拉下去打板子之前,里正又冷冷道:“杨晴跟你们早已没关系,往后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你们丢得起这个脸我们小河村丢不起!再有下次,我也不说什么,进祠堂待着吧!吃相别弄得太难看了,哪有那么好的事儿?银子也要、钱也要!”
杨宁氏一惊,忍不住分辨:“小姑到底也是娘的闺女——”
“八十两银子就是她孝顺你婆婆的养老银子!”里正冷笑:“一个出嫁的闺女,有几个出得起八十两银子给娘家亲娘养老?”
“这话一点没错!”
“别说出嫁的闺女了,就算是儿子,也出不起!”
“对!”
杨雨终于说了句人话,闷声道:“里正伯放心,我不会再让她乱来。”
杨宁氏气又上涌,她不敢对里正、村老们如何,对杨雨可不会客气,恶狠狠朝他呸了过去,破口大骂:“你个窝囊废,你敢管老娘!”
里正大怒:“如此悍妇,简直不知所谓!我看要多打十下板子、多关两天,几位老叔爷觉得呢?”
众村老无不叹息,纷纷点头。
“就该这样!”
“哎,这男人啊,骨头不能太软啊,家门不幸。”
杨宁氏慌了,连连求饶,可惜,哪里还有人理会她?很快就被人拖了下去。
杨雨臊得满脸通红。
余青山、杨晴感激不尽,当日便回了西口村,杨家的门都懒得再去了。
回到家里,杨晴又哭了一场。
她这是多苦的命啊,好容易过了几天消停日子,没想到再次令她意想不到的生出如此变故。
娘她宁可饿上两天不吃不喝也不肯放过自己,她是有多狠啊。
这次若不是苏嫂子他们回来了,恐怕自己真的会低头,真以为她病了,哪里想得到竟是如此!
“咱们明日就跟苏嫂子和秦大哥说,咱们快些去繁城吧,越快越好,好不好?”杨晴眼泪汪汪哽咽着道。
余氏跟他两人一说这消息,余青山是很高兴的,几乎没怎么想就点头答应了。
繁城那是大城市,出去开开眼界没啥不好。
反正秦大哥和嫂子他们在繁城有许多产业,也就是说在繁城有许多“自己人”,他不会生出孤立无援的惶惶然来。
而且,自打管了西口村的田庄之后,他整个人精神抖擞、神采焕发,总觉得有用不完的精力,巴不得能管更多、更大的地方。
他觉得更大更多的地方,他也一定能够管理得井井有条。
余青山轻轻抹去了杨晴脸上的眼泪,“好,我们尽快就去。过去收拾收拾、熟悉熟悉,正好合计合计明春的春耕。再看看能不能趁着这时节多买些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