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余青山没什么朋友,只简单的办了七八桌,里里外外一片喜庆,气氛倒也极好。
梅九陵也来了,送了厚重的贺礼,还特意雇了一队喜乐吹吹打打,更添热闹。
秦朗依然是一见他就没好气。
尤其见他看见自己的媳妇儿就眼睛发亮更没好气。
那日他从山里剥了狼皮回来,发现梅九陵已经离开了,不知道有多高兴。
好容易过了几天轻松自在没人添堵的日子,没想到这混蛋又出现了。
真是阴魂不散啊!
这阴魂不散的家伙可一点儿自觉性都没有,居然这就笑眯眯的踱步过来,“苏娘子、秦兄,今晚我便不走了,还上你们家住两天去!”
秦朗冷笑:“你还要住多久?不用回家?你家里人就这么放心你出来?”
承恩侯府么,那点儿破事他一清二楚。
果然秦朗一提到“家”,梅九陵脸上的笑容顿时裂了缝,没搭理他,只看向苏锦笑道:“苏娘子,这吃了宴席天都黑了,苏娘子不会这么狠心赶我走吧?”
秦朗拳头捏得咯吱咯吱作响,冷冰冰开口:“姓梅的,你又想挨揍是不是?”
再用这么暧昧的言语跟他媳妇儿说话,信不信他一拳打落他满嘴牙!
苏锦忙扯了扯秦朗袖子,被秦朗不由分说紧紧握住小手也没挣脱,冲梅九陵点点头笑道:“当然不会,梅公子主仆尽管放心住下便是!”
是她请梅九陵帮么杨晴,这人情她得记自己身上。怎么能过河拆桥呢?
梅九陵这才高兴起来,“多谢苏娘子!”
只是,目光在瞟见苏锦与秦朗握在一起的双手时,梅九陵脸上的笑容瞬间又淡了下去,心中涌起强烈的不甘,以及愤懑,就仿佛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被抢走了一样。
喜宴宾主尽欢,踏着夜色,苏锦一行人与宋家人一起,从西口村往小河村走。
余氏的爹娘兄弟们瞧见余青山这婚礼办得很像模像样,苏锦、秦朗又给足了面子,封了厚礼,也觉得即便那杨家不堪也没那么重要了、
横竖杨家已经收了银子把人给卖了,这会儿还敢赖上来,余家就敢带着人打上门去。
杨晴的那张卖身契,苏锦抓在手里并没有毁去。
她跟杨晴解释了几句,倒不是贪图这卖身契,而是有了这身契在手,杨家万一耍赖起来,她能拿出来打杨家的脸。
倘若这会儿毁了,杨晴等于又恢复了自由之身。
这时候的她恢复自由之身未必是什么好事。
杨晴感激不尽,自然毫无异议。
梅九陵喝得有点多,脚步飘摇,全靠梅十三扶着才没事。
可梅十三喝了也不少,主仆两个脚步踉跄、歪歪斜斜,他们自己不觉得,旁边人看的倒是胆颤心惊。
余家兄弟只好帮忙,一人扶了一个,这才将这主仆俩扶了回去。
秦朗也喝了不少,但没醉。当然,他没醉也不可能搀扶梅九陵那个混蛋的,不绊他摔一跤就算他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