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其极不要脸之徒——啧,秦朗觉得自己气得都要跟他竖起大拇指说一句“佩服!”
他偏头看了一眼苏锦,幸好,媳妇儿此生心系于他,早已是他的人了。
苏锦也看向秦朗,无奈柔声道:“你别再打他啦!其实咱们都看得出来,他并无坏心恶意——”
“谁说没有?”秦朗冷笑:“他对阿锦不怀好意,就是最大的坏心恶意!”
“......”苏锦扶额:“好好好,就算是吧!可你不是说过信我吗?”
秦朗目光变得温柔,抚着苏锦的脸,指尖尽是深情眷恋,“我信!”
苏锦一笑:“那不就行啦?”又叹道:“梅公子身份必然不低,若真把他打出个好歹来,惹来祸事岂不糟糕?他不过贪图新鲜在咱们家住几日罢了,过了几日自然会离开,往后也不会再有交集,你且忍忍,不许再动手!”
“往后再也不会有交集”这话很好的取悦了秦朗,秦朗脸上笑容更温柔了,点点头不假思索:“好,只要他嘴巴不再犯贱,我便不动手。”
苏锦:“......”算了,一个巴掌拍不响,那一个有的时候其实也真是——
梅十三一连声的着急“公子、公子!您没事吧?”被梅九陵没好气拨开,“好了好了,你家公子我还没死呢!”
“公子!”梅十三好想哭。
梅九陵一眼瞪过去,梅十三撇撇嘴,不敢再哭丧着脸。
“呵!那野蛮家伙这是恼羞成怒了啊!苏娘子迟早会看透他野蛮的本性的。哪个女子愿意跟一个野蛮人一起生活?岂不是得提心吊胆、随时都有被揍的可能?呵呵......”
梅十三紧张的转头四下看,还好,秦爷没出现。
不然自家主子怕是又少不了挨上一顿好揍。
梅十三不知,此时的梅九陵也不知,上一世的原主苏锦,正是面对秦朗的时候便情不自禁的会紧张、会害怕、提心吊胆,当梅九陵出现的时候,才会仿佛看到救赎的曙光、救命的稻草,义无反顾的跟着他离开。
可惜这一世的苏锦早已不是原来的苏锦,梅九陵用心更深,不知不觉间用情亦不可自拔,却注定无法再如愿。
梅九陵这么一住下,同个屋檐下,两个男人互相嘲讽看不顺眼,随时都有打起来的可能,令苏锦心塞不已。
梅九陵还算靠谱,他不忍坏苏锦的名声,在有人的时候是绝不会说什么过分露骨的话,因此望春等虽然感觉到这位梅公子似乎跟自家老爷不太对头,却也不明白原因何在。
即便如此,这古怪的气氛依然令望春等本能回避,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殃及池鱼。
苏锦一开始还想劝劝来着,后来也放弃了,该干嘛干嘛。
上回在林家医馆坐馆,为一名女子看诊之后开了方子,恰好还少一味药医馆中并没有,苏锦记得她与秦朗进山的时候在一处山谷中见过,便叫秦朗陪自己去采药。
天刚亮出门,薄暮时分可以回到家。
本以为如此梅九陵与秦朗便可避开一日了,谁知梅九陵表示他也要去,山中风景优美,他很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