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樱雪大惊变色,想要逃跑,却被阮夫人和她身边的两名婆子死死拉住。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舅舅,舅舅!我是您外甥女呀!我是您嫡亲的外甥女呀!”苏樱雪惊惶哭着挣扎,脸上“啪!”的挨了一记耳光。
阮夫人冷笑:“给我们家带来灾难的扫把星罢了,你还有脸提外甥女三个字!”
苏樱雪痛哭,眼泪簌簌而下。外甥女,又怎么及得上亲生儿子?是她傻了!
阮夫人犹自不够,冷笑着又道:“放心,不会随便找个人辱没了你!你与你表哥日久生情、两情相悦,情难自禁做下错事,虽然下贱叫人不齿,好歹是自己人,我做舅母的也不会逼你去死,一个妾是跑不了你的!小贱人,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怪不得我了!”
苏樱雪大哭,目赤欲裂,“不、不、不要!”
表哥?舅舅一家人每一个都在算计自己、每一个都想害自己啊!妾?做了表哥的妾,这辈子受着舅母的磋磨,这辈子水深火热,那她还不如去死!
“你们杀了我、你们杀了我吧!我有眼无珠、我有眼无珠啊!”苏樱雪放声大哭。
阮老爷有些不忍,然而也只轻轻叹了叹,扭头一旁权当没看见,什么都没说。
简直无耻得丧心病狂!
苏锦忽然拉着秦朗坦然而入,嘲讽讥诮:“阮老爷、阮夫人所为真令人大开眼界啊!啧啧,一大家子前仆后继算计人家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这脸皮也堪比城墙厚了!樱雪有你们这样的亲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姐姐!”苏樱雪乍然看见苏锦秦朗喜出望外,从绝望中生出无限力量猛的挣脱抓着她的两个婆子,扑到苏锦身上大哭:“姐姐、姐姐!”
“别怕!”苏锦用力扶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见她又惊又吓心情激荡之下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便扶她在椅子上坐下,大大方方的看向阮老爷、阮夫人。
阮老爷原本心里就纠结着有几分不忍,此刻被外人看见喊破顿觉大为羞愧,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阮夫人呆了呆回神则勃然大怒:“苏锦!又是你!你们、你们是怎么进了我家的!好哇,你们两个贼!”
秦朗揽着苏锦斜斜挡在她面前,冷笑:“两位做的事,贼都做不出来!”
“这是我们家的事,外人凭什么插手!我们家不欢迎你们,给我滚出去!”
苏锦“呸”了一声:“我还嫌脏了我的脚呢,放心,这就走!”
说毕苏锦便去扶苏樱雪。
“她不能走!”阮夫人顿时大急阻拦,苏樱雪要是走了,谁救她儿子?
“你以为,你拦得住?”苏锦好整以暇,“这事儿嚷嚷开来,阮夫人觉得够不够热闹?”
嫡亲的舅舅舅母把外甥女哄骗来家,要让自己的儿子玷污人家的清白、好坏了人家的亲事,这种事儿简直耸人听闻!
真要是嚷嚷开来,阮家根本不能在房荫县立足了。唾沫星子都会把他们淹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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