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了进来。
“苏氏、秦朗,给我滚出来!老娘知道你们回来啦!给我开门!”
苏锦皱眉:“怎么回事?”
“正要跟夫人说这事呢,”望春苦笑:“今日下午陆姑娘和款冬、半夏出去附近山上采药,回来的时候碰到那位方嫂子的儿子了。那方嫂子的儿子......”
“所以,方氏这是跑来为她儿子讨要公道的?”苏锦无不讥诮。
她自己的儿子手贱嘴贱,要去揪款冬、半夏的头发,一口一个贱丫头的骂人家,结果叫三个小丫头给教训了一顿他反倒有理了?
望春忙道:“之前方嫂子就来了一趟,奴婢没法跟她说,只好把门关上了......”
她到底只是个下人,方氏撒泼耍赖的闹腾起来,她也不好怎样,索性只得关上大门眼不见为净,等老爷夫人回来再说了。
那方氏在外头气得跳脚,最后没辙,也只得先回去了。
她消息倒是灵通,老爷夫人这才刚回来,她便带着她家儿子又闹上门来了。
苏锦拍拍手起身:“走,随我去看看。”
“是,夫人!”望春连忙跟上,目光瞟见秋罗,忙向她使个眼色,示意她也跟上。
秋罗暗气,暗暗咬牙。
望春跟自己是一样的,凭什么支使安排起自己来了?
然而苏锦已经瞟了她一眼,那一眼清清淡淡,却仿佛看进了她的心底,令她心头一跳,慌忙跟了上去。
大门忽然打开,倒吓了方氏一跳,不少村民围着看热闹。
方氏瞪着苏锦,看到她穿着轻绸衣裳,浅浅的淡雅紫色上绣着她叫不出名只知道十分好看的花样,身边还跟着两个丫鬟一个仆妇,心里立刻升起浓浓的嫉妒,一口啐在地上推辉哥儿上前:“苏氏,纵容你家的丫头打我辉哥儿你怎么说?不过是几两银子买回来的丫头,低贱的狗奴才,也敢打我辉哥!今儿你不给我说法,我跟你没完!”
陆小怡和款冬、半夏也跑出来了,听见这话气的不轻。
“夫人,她乱说!明明是辉哥先打的我们!”
“就是就是,他拦住不许我们回家,还揪我的头发!”
“还说我们是低贱的丫头,他是我们家少爷,呸,我们又不是他家买的,哪里来的什么少爷!”
“嫂子,他还捡石头扔我们,可坏可坏了!若不是我们躲得快,都要砸脸上头上了!”
“太坏了,怪不得没人跟他玩!”
“就是就是!”
“......”
三个小丫头叽叽喳喳你一句我一句,愣是说的方氏插不上嘴。
气得方氏脸红脖子粗瞪眼大骂,一口咬定款冬她们胡说八道,冤枉她儿子。
苏锦这才使个眼色给款冬她们,淡淡道:“这就不好说了,款冬她们胡说八道,你儿子说的就一定是实话?没有这个道理。你儿子是什么德性,咱们村里谁不知道?款冬有句话可一点没错,你看看如今村里哪家的孩子还跟他一块玩?还不是怕了你撒泼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