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苏锦将手里的竹篮往地上一放,气场全开,冷笑道:“我怎么不能在这?我若不在这,可听不到大嫂这么精彩的抹黑污蔑呢!我叫你一声大嫂,你就是这样污蔑我和我家相公的?这声‘大嫂’我叫得可真够冤枉!你是脑子不好使还是存心蛮横霸道不讲理?当初分家我们净身出户,还倒欠你们三十两银子,说好了买断这抚养之恩和一切关系,怎么到了你嘴里又成了忘恩负义、翅膀硬了?合着那三十两银子是要喂狗的是不是?过年那会儿还给了三十来斤肉呢,怎么也没听见你提半声好?区区几亩地,一大家子四个壮劳动力,竟还要我们夫妻去给你们帮忙?我们自己的日子不用过了是不是?我说,这人心也别太贪、别太黑了!处处抹黑我们,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我们哪儿又碍着你啦?你别张口闭口拿爹娘说事,爹娘是明白人,心里什么都清楚,没的叫你败坏了名声!”
众媳妇婆姨鸦雀无声,更觉讪讪,一个个低头洗自己的衣裳,如针芒在背。
可不是苏锦说的这样嘛!这秦家两房以前欺负秦朗的事儿村里谁不知道啊,方氏的话哪儿是能够相信的呢......
有的仿佛要证明这事跟自己没有关系、自己坦坦荡荡并没有跟着方氏一起说什么,故意挺了挺腰杆,僵硬的笑了笑。
方氏被苏锦怼得又气又急涨红了脸,忍不住瞪眼骂道:“你个小贱蹄子——”
“闭嘴!”苏锦大怒,冷声道:“你骂谁?你再骂一句试试?信不信我豁出去跟你拼了也不让你好过!”
苏锦半眯着眼,危险的瞟了一眼流水滔滔的河流,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你再说一句试试看,姑奶奶哪怕豁出去自己受罪也得让你吃个教训!
虽然已是天气暖和的阳春时节,河里的水却依然冰凉浸人,方氏不由脸色一变,虚张声势:“你想干什么你!”
苏锦这模样可不像是开玩笑的,方氏没来由的有点儿头皮发麻。
这河水可得多冷啊,她可不是苏锦那贱骨头受得住,万一染了风寒,一个不好是会要命的呀!
苏锦冷笑:“你说呢?我看你嘴里不干不净的,该洗洗了!”
“你敢!”方氏气结,瞪眼怒视苏锦。
“哎好了好了,都是妯娌嘛,自己人,都退一步少说两句就行了!”
“是啊是啊,何必呢!”
几个媳妇婆姨见状不妙,连忙笑着打圆场。
苏锦轻嗤,笑道:“让各位婶娘嫂子看笑话了!是我冲动了,实在抱歉!可这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若不是有的话太难听,我也不会——哎!”
几个媳妇婆娘更不好意思起来,唯唯附和,安慰劝慰了苏锦几句。
方氏重重一哼,气冲冲起身走了。
苏锦和秦朗开始收获麦冬了。
两人从宋家借了好几个大麻袋,带去了那一片野生麦冬地里。
将一丛丛麦冬拔出来,根茎上长着如同土豆似的无数个果实,这果实一个只有拇指大小,扁圆形,黄褐色,带着泥土的新鲜的药香味十分好闻。
秦朗负责将麦冬拔或者挖出来,苏锦则将那一个个麦冬果实摘下来,放入筐子里,装满了筐子再装进麻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