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严牧接过雅乐递过来的信封,凄厉的笑的哭了出来,原来在别人眼里,自己已经卑贱到了这样的地步吗?
雅乐临走时转身驻足说道:“严牧,计算机学院已经对你做出了退学警告处分,据说是你妈妈和爸爸到处奔走才有的结果。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严牧想到把自己辛苦抚养大的父母,一直以自己考进海峡学院为傲的父母,心中最后一道防线被击溃,捏着信封,蹲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雅乐不再留恋这个蜷缩成一团的男人,她明白方才严牧所说的一切,自己确实是因为妒忌兰卉,仅此而已。
当严牧再抬头,米亚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伸出了手:“牧哥哥,走吧,我送你回去。”
严牧此时已经不再对任何人报有希望,并未去拉米亚的手,只是冷冷的站了起来,任凭脸上挂着方才的泪痕,说道:“你也来看我的笑话对吧,我不是罪犯,却被关押了这么久。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米亚递给严牧一个信封,严牧笑了:“你也打算给我几百块钱,然后说从此以后与我恩断义绝,见面陌路吗?”
米亚赶紧摇摇头,急忙解释道:“牧哥哥,你误会了,这是我给你买的火车票,因为这个事情,改签过的。”
严牧心中泛起了点点感动,打开了信封,果然是一张改签过的火车票,还是卧铺的。严牧的手有点颤抖,眼泪也开始泛滥,声音有些嘶哑的问道:“这个时间的车票这样难买,你是熬夜了对吗?”
米亚摆摆头:“没有的,凑巧而已,车票的时间是明天的,今天你还是住在学校外面的旅社还是学校里面的招待所呢?”
“招待所吧。”严牧此刻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任何地方都没有学校美好,任何人都没有学校的单纯。
米亚知道严牧此事受的打击不小,不忍再提,静静的跟在了严牧的身后。
“雅乐跟我分手了。”严牧好像是在跟米亚说,也好像再自嘲。
米亚点点头,雅乐来S市先找了自己,知道了严牧的情况,明白兰卉的真实身份后,立刻做出了与严牧断绝关系,以求自保的决定。
“兰卉跟相离在一起了。”严牧继续说道,他早就知道兰卉对自己来说只是烟火,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引火烧身。
米亚再次点了点头,相离载着盛装的兰卉离开时,她就已经知道,她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严牧突然站住了脚,扭头,用一种十分危险的眼光看着米亚问道:“你知道相离在哪里吗?”
米亚读懂了严牧眼中的危险,立刻警告道:“这件事你确实吃苦了,但是不冤枉。”米亚心中的正义压倒了严牧报复的欲望,严牧再次痛苦的抱头蹲在了地上,久久才站了起来,木讷的一张脸,失落的说道:“是,我确实错了。”
米亚听见严牧这样说,心里才舒了口气。
报复不会让一个人痛快,只会在片刻的兴奋之后陷入更加长久的不安。
想严牧终于坐上火车暂时离开S市时,他真的觉得很幸福,同时更加感谢自己在动荡不安的边缘时,阻止了自己危险想法的米亚。
回到家里,严牧发现爸妈都老了十多岁的样子,这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不孝,立下誓言,从今往后,他一定会重新做人,踏踏实实的,不再怀有任何幻想。
严牧离开S市时,兰卉也回到了自己的家。
曾科抱着兰卉出圣玛丽医院时,诸多的媒体都拍到了照片。
“曾哥哥,你放我下来吧。”兰卉听见那样多的快门声,心跳的厉害,若是明天让这样的照片上了报纸,还不知道会写成什么样子。
曾科对着兰卉绅士的笑着,压低声音说道:“已经拍了,现在下来于事无补,问心无愧就好,不要多想了。”
兰卉只好深深的叹息,在一片灯光的围追堵截中离开了圣玛丽医院。
当第二天的头条出来的时候,兰卉还在梦里,相离也在梦里。相妈妈气的手抖的拿着报纸往相离床头柜上一甩,放下早餐,气鼓鼓的去洗了相离的浣洗衣裳,哗哗的水响把晚睡的相离吵醒,扭头就看见了报纸。
多天的纷扰让相离眼前一亮,看惯了电子产品,偶尔看看报纸也不错,相离如此想着,打开了报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曾科那样温柔的笑着抱着兰卉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