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帮派之地以及其中财富定然落入胜者手中。
这消息仿若长了翅膀一般,很快便是传开,北元城中各大势力皆是被此消息所震惊!一个新生帮派竟然一口气吞并九帮,这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做到的,若说这新兴的遮天门背后没有撑腰,绝对没人相信。
同一时间,几乎所有帮派都派出人手,疯狂打探起这遮天门的来历。所谓兔死狐悲,有这些小帮派在的时候,北元城之中的各势力尚显优势,更有甚者能从其中捞些油水;但此时众帮被统一,等若形成一股不弱于自己的大势力,这自然会让得各帮管事之人心生忌惮。
但意外的是,一番查探之后,竟然无一能打探到这遮天门的来历,只知其门主乃是化气境巅峰,另有一位师弟同样修为,甚至其千余帮众都非北方本土之人。
至于其背后势力是何方神圣,来此北方立派的目的为何,统一九帮后下一步行动是什么,便不是外人所能猜测了。
很快,便是在整个北方掀起了轩然大波,这极北之地倒也不缺高手,诸多自诩修为不错之人,甚至周围小城之中那些本不入法眼的小帮小派皆是寻找机会去投奔一朝化“龙”的遮天门。
这种场面自然是赵玉子乐意看到的,他被派来北方的目的,便是要建立一伙强大的势力。
这个消息同样传到了距离北元城百里之外的某个村落之中,此村落虽然封闭,但偶有村夫外出买卖山货,所以带回些重大消息实属正常。
村中一幢歪歪斜斜的草房,被残破不堪的木栅栏围拢起来,并不宽敞的院落中一群被饲养的家禽正悠闲的踱步。一口古老的井口位于院落一侧,井边正有一位衣着简朴的老者,正熟练的从井中拉起水桶,旋即惬意的舀了一瓢透心凉的井水灌入口中。
“咳咳咳。”老者扶着井沿重重的咳嗽起来,一口鲜红喷吐进手中的水瓢中,晕染开来,这老者此时症状,竟然像极受了严重内伤之态。
这老者应是这老宅的主人,就在他抹了把嘴,放下水瓢打算进屋时,宅院外过路的二人交谈之声将其吸引住了。
“你可听说了,北元城外十大帮派自相残杀,那叫一个惨啊!”
另外一人啧啧有声,“我自是听说了,而且我还知道,最终这十帮被那叫做遮天门的帮派全部收服,也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之前说话的男人点点头,“看来又要有大乱咯……”
“……”
院落之中的老者没有再听下去,双目中精光一闪,已是反身进屋而去。
光线昏暗的房间内,只有一张残破的木桌与一张泥床,床沿边耷拉着一件黑袍,上面还残留着一丝血迹,若是童进在此,想象把这道黑袍穿在眼前老者身上的样子,定然会发现,其竟然是那日与自己激战之后被万千莫所伤的成名百年前的邪派高手——杜弓!
任谁都想不到,在如此一个偏远的山村之中,看似贫困潦倒的破烂草宅里,竟然住着如此一个惊天动地的人物。
杜弓冰冷的眼神微眯,思量片刻,终是缓步走到床边,旋即盘膝在床上,整个人沉入物我两忘的疗伤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