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了上来,履带带着冰雪和泥土唰唰的往战壕里掉,一名战士瞪大着双眼,拉燃了一捆集束手榴弹举向坦克底盘,一动不动。
“轰”的一声,就在坦克辗过他头顶的战壕时,手雷响了,坦克悬在战壕上履带断裂悬在空中,底部冒出一股浓烟。
几名德军士兵冲进了战壕,将刺刀扎进一名战士的胸膛,他们正想将枪口转向其它方向,却发现尸体旁一个炸药包正冒着青烟。
很快,到处都是互相撕打的德军和苏军,他们用刺刀、用铁锹,甚至用牙齿互相搏斗,虽然彼此不认识但却无所不用其极的要对方性命。
而这种搏斗很快也起到了作用……德军步兵无法跟上越过战壕继续前进的坦克。
事实上,坦克即便停下来也没用,因为敌我双方混战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于是,这就给防御纵深的战士炸毁坦克的机会,他们沿着战壕从坦克死角靠近目标,然后将燃烧瓶抛上去或者用炸药包直接将其炸毁。
终于,德军的进攻又一次被打了回去,进攻的二十几辆德军坦克全部都留在了防线上,其中一部份还燃烧着火焰冒着黑烟。
而此时的战士们,已个个都是硝烟和血迹几乎不成人形了。
舒尔卡将刺刀狠狠插进一名德军士兵的颈部,然后将他身下被掐着脖子的指导员拖了出来。
指导员捂着脖子剧烈咳嗽着,然后干呕起来,过了好一阵才一边抹着脸上的鲜血一边抱怨道:“拜托,舒尔卡,下次可以不要这么干吗?”
“什么?”舒尔卡问:“你的意思是不要救你吗,指导员同志?”
“不,舒尔卡同志!”指导员指指脸上的鲜血:“我的意思是,你在这种情况下完全不需要用刺刀在他脖子上来一下……”
指导员踢了一脚德军士兵的士兵让它翻了过来。
这时舒尔卡才发现,刚才一刺刀扎穿了德军士兵的脖子,于是鲜血喷酒出来糊了指导员一脸。
事实上,还不只如此。
指导员的脖子被掐着,正张大嘴努力呼吸,结果就有鲜血往他嘴里猛灌……
舒尔卡突然明白指导员刚才为什么一阵干呕了。
“你一定喝了不少吧,指导员同志?”舒尔卡笑了起来:“味道怎么样?”
“不不!”指导员回答:“不像你想的那样!”
指导员嘴上虽然否认,但回避的眼神却暴露了。
“这没什么,指导员同志!”另一边的老兵说道:“我们就应该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是的!”演员回答道:“指导员这是在向我们亲身示范!”
说着就呵呵笑了起来,但笑声很快就变成一声呻呤,他左肩被弹片击中,此时医护兵正在为他包扎。
“连长同志!”列昂耶夫问了声:“能知道我们要守到什么时候吗?”
“当然!”舒尔卡坐了下来靠在战壕壁上,回答:“守到敌人撤出苏联!”
战士们不由一愣,然后就呵呵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