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啪嗒!
雨帘陡然被冲破,一团黑影猛然窜进岩窟来!
顾少棠一个激灵,死死抱住雨化田,吓得两眼大睁。
那黑影浑身一抖,把皮毛上的水珠抖掉,磨了磨爪子。
顾少棠惊魂未定,定睛一瞧,却见是一只猫样大的小猞猁蹲在洞口,盯着他们。
原来这处正是它的窝。
顾少棠正要动作,雨化田已觉不妙,忙将她往地上一压,复而吻上,声音粗嘎道:“别管它。”
“可是……唔……”
顾少棠被他吻得一阵意乱情迷,余光瞥见那只小猞猁还蹲在那里,圆溜溜的眼睛,无辜盯着这衣裳不整的两人,直盯得她阵阵心虚,哪里还继续得下去,猛的把雨化田一推,喊道:“不行!”
雨化田两眼瞪大,胸膛急促起伏,这会真真是箭在弦上却发不出了——杀人的目光,直冲那只坏人好事的小猞猁瞪了过去。
山猫生就野性,感觉到杀气,登时弓起背脊露出獠牙备战。
顾少棠动作极快地把衣服整理好,瞪他一眼:“跟一只猫凶神恶煞的干什么?”
说罢就猫着腰过去,伸出手试探引诱,想要抱抱它。
小猞猁谨慎地将鼻尖一凑,嗅了嗅顾少棠的手,往她指尖舔了舔,正想过去,又觉雨化田一个杀人的目光射过来,前爪一顿,登时冲他呲出了獠牙。
雨化田眼色一沉,小猞猁立时蔫了,往后一缩,顾少棠刚抓住它的前爪,却被它猛一挣脱,见它扭身就跑,冲进了雨幕中,不由惊喊一声。
雨化田没空庆幸碍事者退场,一伸手就想把顾少棠捞回来继续,结果捞了个空。
啪嗒几声,只见顾少棠窜出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
雨化田默然,第一次有种寒毒未犯,却想吐血的感觉。
那小猞猁被暴雨打成湿漉一团,四处逃窜,在灌木丛中左冲右突,慌不择路。
顾少棠冒着雨,一时没能看清它行迹,直追出老远,才在一处岩石边看见它,正倒在地上,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顾少棠忙将它捞起,抱在了怀里,把它肚皮一翻,却见其上一道爪伤,伤口早已溃烂,渗着鲜血。
顾少棠回过神,才觉自己已被淋湿,只将它紧抱在怀里,左右一盼,正想原路折返,还没走出几步,目光不经意间往崖下一扫,突然愣住。
隔着雨幕,隐约可见崖下极阔,山崖环峙,形状像一个碗,密林拥着清澈泉溪,泉溪环抱着一块圆形陆地,其上静静矗立着一个古朴木屋,遗世孤寂。
谁的屋子?
顾少棠好奇心起,打定主意要下去看看,于是辟道而行,穿过崎岖崖道,绕经铺满落叶灌木的林荫,加快了脚步,拨开繁叶遮挡之处,眼前乍然开阔,前行十余步,见得木桥,便知找对了地方,于是快步穿过架在泉溪上的木桥,临近木屋时,才见着屋外一块田地,已经烂成了沼泽般的污黑,长满了杂草,道是无人打理,便推门而入。
屋顶结实,屋内干燥,没有被雨水侵蚀。
顾少棠一眼扫过,觉屋内摆设简朴却雅致,床榻桌椅,橱柜屏风,布置得井井有条,桌上有杯盏茶壶,案边放着熏香炉,榻上搁着针线笸,似都在等待主人归来般,但显然,木屋的主人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屋内处处落满灰尘。
顾少棠将床榻褥子清理了一番,把小猞猁放下,起身到了衣橱前,打开橱柜,翻看几下,见其内男女孩童的衣物皆有,心道这里或许曾是一家三口隐居之地,也不多碰,只翻出一些棉布料子来,回到榻边,抱起小猞猁,擦干了它皮毛的雨水,再取出伤药,处理了它的伤口,抹了药,让它乖乖躺着,自己才便起身,投目四顾片刻,准备回去找雨化田。
有屋避雨,还窝在岩窟受什么罪。
刚一起身,透过窗口,瞧见外头光景,顾少棠登时愣住。
瓢泼大雨中,雨化田正定定站在桥上,远远看着她。
泉溪在他脚下汹涌起伏,天地笼罩在雨声中。
顾少棠想也不及,快步上前,正要责备他怎么跟木头似的杵在那里挨淋,临近几步,又愣住。
雨化田衣裳未整,衣襟仍是先前那副被她胡乱扯开的模样,晶莹剔透的雨珠打在他裸露的结实肩膀上,顺着他精壮的胸膛往下滚,湿透的衣裳,紧贴着劲瘦的腰,裹着雨水的冰凉,使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近似于**的慵懒而**的气息。
顾少棠心口一撞,耳根忽然发烫,打住视线不敢往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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