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芸郡主见自己的人不敢动,喝道,“周伯彥,你敢与我六王府为敌?”
周伯彥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芸郡主,然后取了洪威手中的剑。他右手握剑,走出锦衣护卫们的护卫网,目光冰冷地一步一步走向芸郡主。
六王府的护卫不由自主的被逼退。
芸郡主见了此番境况,吓的面色如土,跟着不由自主地退后。她盯着那泛着寒光的剑锋,吓的小腿抖的不行。若不是有丫鬟扶着,或许她已经腿软地坐地上了。当后背撞上软轿的轿身之时,她没了退路,尖声喊,“该死的蠢奴才,还不快保护本郡主!”
六王府护卫们紧张极了,在离芸郡主只有几步距离的地方强自镇定地停下,尽护卫之责。
其中一个三十左右岁的护卫,大概是个小头目。他强自镇定地说道,“请彥公子三思而后行。”他不是个没眼力见儿的。世子挨了一顿打,最后也是白挨。王爷说了,彥公子以后就是王府的座上宾,哪个敢得罪彥公子,他绝不轻饶。他若是早知道芸郡主出府是专为寻彥公子的晦气,他宁可自残身体也不会走这一趟。
周伯彥眼中一片冰凉,“本公子不想三思,你待如何?”
那小头目心中苦笑,大喝一声,“扶郡主上轿,快,动作快点。”
听得此言,吓的六神无主的丫鬟们手忙脚乱地将芸郡主给塞进了软轿中。是的,不是请的,是用塞的,是胡乱把人给塞进了软轿里。芸郡主本人都吓傻了,现在可注意不到这些。
周伯彥不由多看了这个小头目一眼。
小头目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见郡主已上轿,急急地喊,“走,快走,都愣着干什么?快走。”
这种时候,轿夫们哪有时间慢慢起轿。他们匆促起轿,也顾不得轿中的郡主是不是坐的稳,不做任何缓冲地迅速掉头,抬着软轿逃之夭夭。跟随的丫鬟、婆子及护卫也跟着跑,原地只留小头目一人。
周伯彥将手中长剑抛给洪威。
那小头目深深一揖,“多谢彥公子。今日之事,小的自会原原本本地禀报给王爷。”
周伯彥再次打量他几眼,“叫什么名字?”
“小人沈家三。”
周伯彥背了手立在那里,“回去转告你们王爷,明日的酒宴本公子吃不起,罢了吧!你可以走了。”
小头目沈家三答是,连退十几步,这才敢转身离去。
这时候,青阳一手拽着青灏自后头跑来,并一脸崇拜地抬头看着周伯彥,“哥哥好厉害!”
青灏也是一脸崇拜地看着周伯彥,眼睛闪闪发亮。
周伯彥淡淡一笑,左手掌扣到青阳的头上,右手掌扣到青灏的头上,若无其事地说道,“走吧!带你们去看杂耍。”
如此,他们一行人将芸郡主的扫兴之举抛之脑后,继续游夜市。
附近那些逃离的摊贩张望许久,见一切都过去了,这才敢回来继续做生意。因为两方人没有打起来,再加上彥公子这边的小少爷们拿了摊子上的东西却留了足够的铜板,他们的摊子没有任何损坏,亦没有任何损失。他们望着彥公子一行人离去的方向,不敢大声讨论刚刚的事,却是互相小声交头接耳起来。
大家在夜市又呆了半个多时辰。秋儿已在步五怀中睡着了,青阳、青灏开始犯困,就是步冲和步勇也有些困意了。大家这才告辞分开,各自府回。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的辰时初,六王爷来访。六王爷来不为别的,一是带了芸郡主过来给周伯彥道歉的,二是要请周伯彥过去吃酒宴。
原本,六王府的帖子昨日就送到了。周伯彥也回话说会如期赴宴。不曾想,昨晚在夜市上芸郡主得罪了周伯彥,周伯彥让沈家三传话说不会赴宴。
六王爷听了,火儿的不行。他连夜训斥了芸郡主,并警告芸郡主再不许惹周伯彥和周伯彥护着的人。他正巴望着得个一官半职的入朝做事,摘掉草包王爷的名号,哪个敢坏他的事,哪个就是他的仇人。
就是普世子也恼了芸郡主。他虽然对周伯彥和青舒怀恨在心,但想到若是有了官职一定会很威风,所以他决定忍下这口气,一切听他王爷爹的。因此,他跟他王爷爹一样,也在巴望着封官的那一日。可经过好妹妹芸郡主这么一搅和,周伯彥若是翻脸,皇上肯定也翻脸,这官还能封吗?他很生气,觉得妹妹这是不想让他当官。再想到自己去抢人、自己会挨打,全是妹妹煽风点火的过,于是他更加来气。如此,他连夜去了六王爷的寝居室,把当日自己为何去抢人的缘由告诉了六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