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玄明轩立即赶往莲国去贺红莲公主生辰,带着厚礼的使臣会在莲都城等他。”纵是心中再气,玄皇也不得不妥协,按下心火,说明最重要的目的。
“陛下,轩儿上次临行前已亲自将贺礼带走,请小药师转交红莲公主,如今自是不好再去,还请陛下另择人选。”回应的声音仍是平平稳稳,甭说惊喜没有,连一点波动都没有。
“夜家是夜家,这次是让他代朕前去。”一听那话,玄皇脸上青筋顿时一突一突的跳动。
若非宫中的大皇女与大皇子与皇后都招了小药师的嫌,眼下只有夜轩受小药师青眼,他哪会舍最贴心的骨肉不用,反而选一个与自己离心的儿子?
他有一千一万个不乐意却也没办法,红莲公主是小药师的小师妹,有小药师的地方,玄家的其他皇子皇女不好露面。
“陛下还是另择皇子皇女罢,轩儿是不会去的。”夜大小姐温和的好似没有脾气般,语调轻和:“轩儿已有意中人,并不想因入了小药师的眼便借势去莲国参宴以争驸马之机缘。”
公子有意中人?
老管家的心脏顿时就不安稳了,公子真有了心上人,为何一直都没透露出一星半点的口风,这也太令人伤心了,好歹给点提示,让他们准备准备呀。
当然,总的来说还是件好事,值得庆祝,想着,他恨不得赶紧的开溜,去给老将军透个信儿,让老爷也高兴高兴。
“朕不管他有没意中人,这次不去也得去,身为皇家子孙,必须置皇家之利益为至上,去争驸马之位是他义不容辞的职责!”玄皇气得脸煞白,就差没拍桌子以示怒火,声音大得像虎吼。
没准因着小药师的关系,还真的能入近水楼台先得月,哪怕不能成驸马,成为侧驸也行,自然,那句他是不会直接说出来的。
老管家与侍丛垂着的眸子里闪过阴晦,以前谁当公子是皇家子孙了,现在有事儿时就搬出出身来,当他们公子是什么人?
轻轻的,夜大小姐笑了,笑得满眼讽刺:“为国尽力是朝臣之职,家父日夜为军操劳那是份内之事,夜轩无官无职,又为何要为皇家利益牲牺自己的幸福?皇家子孙为皇族死而后己也无可厚非,可雾国何曾有个轩皇子?陛下日理万机,想来是忘了当初轩儿出世后,陛下并没有赐金印玉碟,皇家族谱上从来没有轩儿名字,臣女不知陛下这身为皇家子孙之言又从何而来?”
玄皇脑子里“嗡”的一个炸响,眼前一片目昏眼花。
他竟然将那事忘了,以前没按皇子出生时的规矩赐下金印玉碟,为的是防夜家挟皇子拉拢群臣,如今,那竟成为一个坑,没坑着别人,却坑着了自己。
掉入自己坑中的玄皇,颜面大失,气得脸红了黑,黑的青,在来回换了几种颜色后,变得青铁,瞪着清丽的女子,狠狠的鼓了鼓腮帮子,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走人。
老管家与侍丛和夜大小姐,立即高唱:“恭送陛下!”
那一声响亮的大喊,直令玄皇脚下打了跄,也走得更急,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着怒走的玄皇出了二门上马车走得了没影儿,主仆三人忍不住笑眯了眼儿。
“大小姐,皇帝会不会重新下旨将公子加入皇家玉碟?”笑得开心的老管家,忽的又涌出几分担忧。
“不会的,纵使是他想,皇后也会百般阻止,绝对不会成功。”夜大小姐笑笑,莲步轻挪,娆娆而行:“杜鹃花开,春天又来,也不知轩儿何时带着意中人回来啊……”
“阿!气!”
也在这当儿,远在风云云院烬字小院内,正坐于屋廊下栏杆上的夜轩,无端端的觉得鼻子塞塞的,忍不住打了大大的喷嚏。
“这是谁在背后说我?”望望外面,阳光正好,不禁摸摸鼻子:“难道是水圣童和小魔女在路上嘀咕我没去?”
如今的云院,只余下他一人,其余几人已相继离院,无人打挠的日子倒也安然,不过,却也略显冷清了些。
想想,又觉不对,那两小丫头巴不得他别去,以免防碍她们的行动,可若不是小丫头们在背后议说又是谁,难不成是越越终于想起自己这位功臣来了?
他却不知,他惦记着的人正活得滋润得不得了,哪有功夫想他。
墨泪还真没功夫想别人来着,自从西大陆归来便安分的呆在红莲宫,当然可没闲着,天天在鼓捣东西,连赏花观景的心思都没有。
因为她在整敲自己喜的玩意儿,莲皇太孙便三天两头跑去医部,一批又一批的药材被从密锁的库里取出,源源不断的送进红莲宫,他没有隐瞒,以至满朝皆知,直令一群大臣们又是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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