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停,一直往上,三楼四楼……十一楼,直接冲上第十二楼。
第十二楼共有九扇门,但只有三扇门外挂有匾,分别刻着:白芍药、红蔷薇、玉兰花,它们并不是依次排列,各占一角。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沿着走廊走,走到挂着红蔷薇匾的门前,伸指轻扣,连击九响,轻重不一。
门,无声无息的自门启开。
“你们终于到啦,三少爷恭敬已久。”一位戴着右脸绘朵红色蔷薇花的白面具的男子迎出来,连连催促:“快快进来。”
“路上出了点意外,耽搁了几天。”中年男子轻轻的解释,一边快快的往内走。
扛着箱子的矮个男子也紧随其后,两人一进门,门又合上。
入内是一间厅,四面八方有门,一角还有一间通往楼上的楼梯房。
“大少爷,您跟贵客赶紧的去梳洗一下,三少爷在雅厅等候。”关上门,迎接的男子一把摘掉面具,露出一张俊秀的脸,却再也掩不住笑意,眼睛都弯了起来。
“哼,你别乐,明儿爷会让扮成这样出去。”中年男子丢了个白眼,伸手拍拍矮个男子:“箱子放这,咱们换衣服去,可不能让那帮小子们取笑。”
矮个男子嘴角狠狠一抽,轻轻的放下箱子,跟着,中年男子无视青年男子,走到一道门前,开门,里面别有洞天,竟然又有一间小厅,好几扇微微开启着的房间门,每间竟是洗浴室。
两人各自进了一间,片刻后,一扇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穿白袍,面戴面具的男子,他站在小厅内,唇角衔笑。
又过了数息,紧闭着的一扇也被拉开,里面哪还见什么矮个男子,分明是一少年,虽然长相普通,那双眼睛清透明亮,美如宝石。
“越卿小娃呀,还是这样子看着顺眼。”男子也忍不住笑了笑:“呃,像之前的模样实在太寒碜了些,以后还是整俊俏点的好。”
不消说,之前的一高一矮自然是墨泪与钟期之父无疑,在雾城,为免节外生枝,两人当天半夜悄悄离开,留下钟期掩人耳目,出城后有钟家人接应,一路无事,平安抵达益城。
“大叔,越平凡越安全。”墨泪撇撇嘴,相处这么久,她还不知道男人的名字,不是她不愿问,是他不愿说,她也只好不强人所难。
“我说大叔,这是你自己的地盘,你还戴着个面具干啥?”见男人还顶着张银色面具,她又凌乱了,曾有人防狼防闺蜜,他防啥?防她?
“不告诉你。”男人摆出鼻孔朝天的傲姿,脚下不丁不八的往外跑。
小气。
墨泪冲着男人高大的背影甩白眼。
两人再临之前的大厅,早不见青年的身影,那口箱子也被搬走。
中年男子不声不响的又奔另一条门,打开,那是一条长廊,两边各有相对应的门,他则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到尽头,伸手推门。
门应手而开。
“大哥!”一道好听的男音自内飘出。
走在前面的男子一掠进内。
嘶!
往内一望,墨泪惊得倒吸凉气。
这是一间真正的雅厅,装饰摆设无一不显示着高雅,是雅,不是高贵,也不是贵气,像是文人的书房,琴师的琴室,飘逸着淡淡的文雅气息。
它没什么多余的东西,仅有一个书架,一架搁着琴的琴台,旁边还有些盆景,两边临窗,窗是窗玻璃面可上下滑动的那种,现已关闭,却一眼可见外面。
厅中有好几副座椅,临窗各一套,琴架那一边套,书架前一套,中间的地方一套,数套桌椅分放各处,却没有散乱感,反而令小厅变得富有生机。
正中的地方是跪席,铺着竹席,中间是桌几,那正对门的一方席跪着一个男子,身后站着四个俊秀的青年男子,桌几的一边摆着那只打着封条的箱子。
那男人身穿斜领长袍,纯白色,只有袖口绣着交缠的蔷薇花枝,外面还套着一件透明的紫色轻纱。
他,仙姿玉容,俊秀丰神,美不胜言。
又一个俊男!
墨泪的一颗心禁不住噗嗵噗嗵乱跳起来,男子的容貌比第一温柔公子犹胜一分,与花烬不相上下,又各有千秋,但具体的她又说不出美在何处。
厅内的几人视线唰的定在门口,望着那清隽的少年,目不转睛。
戴着面具的男子快速的望望,悠哉优哉的走向席座,根本没有解释介绍的意思。
男人都长这么俊,还让女人怎么活?
微微闪神后,墨泪又默默的为女子们哀叹不平,却绝对不会表示出来,如果没猜错,那个美男子应该会是钟家的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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