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飞起,另一人也落下。
少年又一旋身,另一条腿飞了起来,年青的男子亦被踹得翻了个面,疾冲天空。
而后,两人又相继落下。
少年频频抬腿,一脚接一脚的踢,一次又一次的,像踢沙包一样将人踢上高空,每一次都踹着不同的地方,从臀部到肚腹,到肩胛,或是腿板等,除脖子以上的地方,几乎遍及全身每一处。
每一脚都算得恰到好处,并没有踢断人的骨头,一男一女完好无缺,最初二人连叫带哭的吼,最后嗓子都哑了。
在又一轮连环腿表演后,少年终于抖抖斗蓬,退出几步。
须臾,在空中沉浮近大半个时辰的一男一女,以狗趴式的样子扑落于地,两人扑地发出一声“啊”声,良久没有反应。
经历一翻风吹风肆,少女头上饰物早丢得一干二净,披头散发,样子好不狼狈;年青男子略好些,只丢了玉簪。
想装死?
“空中好玩吧?接下来玩流火弹。”默立于一旁的墨泪,摸出两个圆球,冲着一男一女扬了扬。
“不要!”
异口同声的尖叫着,趴地两人慌乱的爬起,看着少年手中的东西,浑身哆嗦,不能飞,不能使用脉气,在流火弹前就只有死路一条。
人哪,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名字?”晃晃手中的东西,望望天,天色不早,该结束了。
“姓尤,尤玉枝。”
“姓墨,墨钦,来自莲国国城。”
两人不敢怠慢,飞快的报名。
莲国,帝尊家族?
一万贝!
“刚才你们说本小药师不配知道你们的名字,现在呢,配不配?本公子初问你们姓啥名谁,你们一个说本小药师给你提鞋都嫌脏,一个让小本小药师去问阎君,现在,你们自己说说,本小药师应该将你们怎么好?”眸子一闪,墨泪小乐:误打误撞又赚回一万贝,今晚没有白干。
六月债还得快,不过一转眼的功夫,情形已完全不同。
“……”两人一呆,哑口无言。
“跑吧,跑慢了可别怨流火弹没长眼。”抛抛流火弹,她以十二万分的温柔给两货指出明路。
尤玉枝、墨钦身躯一抖,又是一阵哆嗦,发觉那人不是闹着玩的,当下手脚并用,爬起来,拼了吃奶的力气,朝着大河那一方跑去。
嗖嗖!
两颗流火弹从空越过两人,朝前方飞去。
一男一女吓得尖叫一声,各自扭头又跑向不同的方向。
切,在姐面前还想玩心眼儿?
甩出圆球,墨泪悠然看戏,在她面前想玩小心眼儿,除非她懒得管,否则甭说门没有,窗都不会有。
帝尊家族又如何?
炼器师家族又如何?
敢惹她心情不爽,甭管是谁,照虐不误。
甩手,粒粒圆珠似子弹疾飞。
砰砰!
流弹飞出一段距离,落地,炸开。
那声音,吓得人冷汗狂流。
一男一女全然不顾,死命的跑。
呼哧呼哧!
喘息如牛。
当跑出很远时,头顶“疾”的又是一个流弹飞过,一男一女吓得又掉头改向,再次忙忙奔逃,然而,每每跑出一段后,相同的戏码又会上演。
“呜!”十数个流弹炸开之后,尤玉枝双腿一软,跪地不起,浑身乱颤着,呜呜大哭。
墨钦亦没跑多久,也一屁股坐地,以手按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两人脸上汗如雨下。
“有意思吗?”
“不不……”被问的人都快哭了,慌慌张张地摇头。
“好玩吗?”
“不……”
摇头,频频摇头,经此一番惊吓,只怕他们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勇气碰流火弹了。
“走吧。”玩够了,折腾人也折腾够了,墨泪伸伸懒腰,潇洒抬足,晃悠着走向山脉深处。
至于以后这些人会不会互相仇杀,或者姓墨的姓尤的会不会回转头杀旁观的人灭口,那些都与她无关,人性本冷漠,她不是救世主,没有义务守护那些人的生命。
一男一女像是听到什么鬼话般,瞳芒一阵乱闪。
“药……”看着少年转身,众人吓得心脏差点破裂,药剂啊药剂,小药师还没解去药剂,想喊,又不敢喊,目视着那悠然迈步的一抹黑,急得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
“药剂再过几个时辰自会失效,你们身上的毒在半个月内别再遇上药引出现也会自解,祈祷吧,愿好运。”一抹黑色回首,眉目清淡,看着呆傻着的两个,唇边又溢出笑意:“你们两个还不走,是想要本小药师再送几个流火弹玩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