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用的词就是“殊不知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
“人不傻,就是有些花痴。”蓝衣少年唇角微微上翘,眼眸中有一丝异色一闪而过。
而语气轻淡,犹如在评论一件物品般的随意。
花痴?
她?
墨泪愣了一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只是纯粹的欣赏美男而已,应该跟花痴扯不上边吧?
而就在她一愣神间,无论如何也没将小狼崽弄醒的母狼,呜嗷一声,一个弹跳,如离弦的箭,扑向大树。
呜!
悲切的呜鸣,直荡虚空。
又怎么了?
愣神中的墨泪,打了个颤,正想去看,胸口猛然的痛了一下,手臂也如被电触到,生出一阵阵的麻意。
那一阵痛与麻木感,差点让她松手。
而最初的痛意还没消失,更加剧烈的痛意如海潮涌起,从胸口的部位开始,瞬间袭遍全身每个细胞。
在这最要命的时刻,麻木的神经系统苏醒了。
痛,犹如千万凌肉。
完蛋了。
几个境头浮过脑海,那些正是胸口为何痛的原因,那事实也足以吓破人胆,墨泪大惊失色,一时再也顾不得看美男,也顾不得管母狼如何了,拼了吃奶的力气,急急往树上攀爬。
然而才刚刚移动了数下,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一冲冲往头脑,头部“嗡”的一响,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晕地旋。
她的手无力的松开,纤细的身影如断线的风筝般飘飘荡荡的砸向地面,凄美凄凉。
“小花痴,这下尝到苦头了吧。”蓝衣少年眉峰一挑,笑意盈盈的落井下石。
擦!
被耳际的风拂得稍微有点清醒,刚有点意识的墨泪,听到少年的话,直想爆骂,毛线的,若非是为瞧他,她早爬到安全地方去了,若抵达安全境地,哪怕神经复苏,也不管多痛,倚着大树也不致于会掉落,罪魁祸首没有觉悟就算了,竟还好意思嘲笑?
奈何有心无力,只能自认倒霉,心中无限遗撼哪,千想万想,就是没预到最后竟功亏一筹,最终仍是要落于狼口,是不是就是那啥的什么人算不如天算?
如果卿卿知道,只怕会拍飞她吧,调戏美男不成功,不曾扑倒,不曾摸摸,竟将自己搭进去了,也太丢人了。
美色误人啊。
万般无奈齐涌心头,吃力的睁眼望望,努力的勾起一抹笑,自嘲了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风流。”
那笑意很淡,淡似云散雾开。
那声音更轻,到最后一字时已是隐不可闻。
那人已缓缓的合上了眸子。
“死不悔改。”少年轻轻吐出一句,却是丝毫没有要去救人的意思,淡濙的看着人下落。
嗷啊!
狂扑而至的母狼,到树下时刹的钉住,后肢着地,竖立而直,张开大口,露出尖利的牙,等着猎物下落,眼神幽亮。
在面朝天背朝地的小身影离狼口不足三尺时,月下的蓝衣少年眼眸轻轻一闪,身似轻云荡悠悠的掠过虚空飘到大树旁,一把将坠下的小身子揽于怀中,蓝色一划,人似流星远去,空中留下淡淡的温润声音:“蓄生,这份美食你消受不起,赶紧逃命去罢。”
“这边,这边!”
“快快,水往那边泼。”
“你们去哪边,你们这边你……”
“快呀,火向南边去了!”
“哎哟!”
“哗!”
“卟!”
嘈杂的吆喝声,脚步声,夹杂着呼唤人,和着烈火燃烧声,与重物落地的“砰砰蓬蓬”声,惊破了夜的寂静。
夜空则被火映的一片通红。
墨家更是笼罩在火焰的威肋阴影中,而西院的火也烧得莫明其妙,等人发现时熊熊烈火之威势已非人力可挡,更以风卷残云之气势卷向四方。
而如今正值六月酷暑,又加上一个多月未下雨,天干物燥,房屋见火就着,连花木都变成易燃之物,火舌借势流蹿,墨家正院岌岌可危。
墨家忙着救火,外面的人群亦是一片纷乱,无数人提桶拿盆,匆匆来往运水,他们不是救墨家,而是将水泼到墨家的院墙上,以阻止火势外溢,来保全周围的房舍免受鱼池之殃。
那阵阵喧哗,挠乱了夜,挠乱了人们的梦境。
外面混乱,而与墨家隔着一条街的对面的一家酒楼内安安静静,并没有因人声鼎沸而有人外出,其顶楼一间客房内,更有一个老者正在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