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他不会返回这里?”
石青璇咬牙跺脚道:“你又来哩!当下祝玉妍才是最大的风险吧。你若是真的怕,就不要去好了!”
李良惹不起这位姑-奶-奶,只好投降,说道:“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将最坏的……呃,当然,最危险的人是祝玉妍,我们要商量好应对之策……”
石青璇哪还跟他磨叽,直接给他一个后脑勺,径直出门朝西北方向行去。
李良拍拍脑袋,刚才顺着她说漏了嘴,忘了是她负责联系那四人,肯定早就安排好了。
出了小石屋,不远处有座奇山,岩色赤如朱砂,奇峰怪崖,层出不穷,极尽幽奇。半山处隐见庙宇。
不片晌,二人来到山脚处,一道河涧蜿蜒流过,有桥跨河,连接盘山而上的幽径,李良看到这人迹全无的荒山野岭,竟有如此胜境,不由想到当年这里的“繁华”。
抵达半山,奇松异枝横撑下,有座八角小亭,靠山一边有道小泉,清流涓涓,另一面是崖缘,可西瞰落日苍莽虚茫、变幻多端的美景。
踏上登庙的山路。
窄路忽地开阔,在斜阳夕照下,一弯山溪在密密层层、挺拔粗壮的楠树林中蜿蜒而来,潺潺流动。最动人处是林木间有三条小巧又造型各异的小木桥,互为对衬,各倚一角,形成一个三角形的小桥组合空间,罩在通往寺庙的唯一林间通路处。
李良现在最少可算半个建筑学的专家,心中赞赏,知这必是出于此中高手的设计。抱着寻幽探胜的闲逸心情,依循林路小桥,漫游其中。
山路一转,前方赫然出现另一小亭,建于危崖边缘处,面对着山外广阔无尽的空间和落日雄壮的美景,教人胸襟怀抱从幽深扩展至似与宇宙并行不悖的境界。
剧烈的变化,令李良震撼不已,呆立亭内,好一会后,始收拾心情,继续登山。
山路斜斜深进山中,穿过另一座密林后,是近百级石阶,直指庙门。
这座现在没有名字的古庙,依山座落在坡台之上,石阶已有被破毁损裂的情况,野草蔓生,显是被荒弃了一段日子,在黄昏的幽暗中多了份阴森的感觉。
二人进入其内,石青璇对着佛像默然不语,手里的玉箫缓缓举起。
李良在庙内四处查看一番,系统自动扫描收集到了那机关的整体设计。
忽然一阵清越的箫音,从庙内向山外远处传开。
箫音在大自然风拂叶动的优逸气氛中缓缓起伏,音与音间的衔接没有任何瑕疵,虽没有强烈的变化或突起的**,但却另有一股纠缠不已,至死方休的韵味。
使人不由驻足细听,空灵通透的清音似在娓娓地描述某一心灵深处无尽的美丽空间,无悲无喜,偏又能触动听者的感情。
吹奏者本身的情怀就像云锁的空山,若现欲隐,是那么地难以捉摸和测度。柔而清澈的妙韵,若如一个局内人却偏以旁观者的冷漠去凝视挥之不去的宿命,令人感到沉重的生命也可以一种冷淡的态度去演绎诠释。
箫音忽敛,让人仿似从一个不愿醒觉的梦里□醒过来。
李良赞许地点点头,石青璇技艺确实大有长进。
兀的,李良耳朵一动,转头朝山下“看”去。
而此时,山脚处传来一声尖啸,接着是另一声回应,比先前的尖啸离的接近多了。前后两下啸声,都充满暴戾杀伐的味道,令人听到时心头一阵不舒服。
衣袂破风声才从山路处传来,一个劲装疾服的大汉已到亭内,呼吸仍是那么静细悠长,可知是内外兼修的一流高手。
那人最古怪是头上戴个帝皇始用冕板冕旒俱全的通天冠,背插特大铁兵,是个勾鼻深目,有种说不出的邪恶味道,一看便知不是甚么好路数的人物。
顺间,又有一道来势绝快的人影,晃眼抵达亭外,冷哼道:“丁九重终肯从你那地洞钻出来吗?希望你在那三十六招破招法还管用,不然到了地府去时,后悔无及哩!”
李良心忖这些魔门中人,果然内斗纷乱。
外面半山腰,亭内的丁九重阴恻恻笑起来,慢条斯理的悠然道:“不见周老叹兄足有二十年,想不到火气仍是这么大,难怪你的赤手功始终不能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听说那贱人的女儿已得乃母真传,希望你不用饮恨齐云观内吧!”
听着很不舒服!
人品太差了!
李良咬咬牙,暗下决心,等你们到齐,要你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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