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切,还是条狡诈的小奶狗,长大了还能得了?
顾文熙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松开了手,把遛狗剩扔到了地上,然后喊上了“小可怜”,带着它一起去走出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智衡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打了一场胜仗,接下来二话不说立即开闸放水。
一身轻松的感觉!
重新系好皮带之后,他立即把缠在腰上的遛狗绳去掉了,大脑飞速运转,开始策划该怎么对付这个通缉犯。看了眼窄窗,他摁下了冲水按钮,随后借着水声的掩护快步走到了窗户口,推开窗户迅速朝外看了一眼,发现这是个老式小区,到处都是破破旧旧的,楼间距窄小,所有的楼高都不过六层,楼下面坐着的基本都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和疯跑的小屁孩,年轻人没几个。
而他现在所处的层高也不是顾文熙所说的四楼,而是二楼,下面还是一片草地,对于他的身体素质来说,轻轻松松就能跳下去。
可是面对着大好的逃生之路,他却突然犹豫了。
她刚才是不是说让他给她个机会?让他帮她?
帮什么?
其实刚才他对她说的那一大段话,都是临时胡编乱造的,缓兵之计而已,但是现在,他却开始重新审视起了自己说过的话——
她没杀他,没有用他的命换钱,更没有对他威逼利诱,甚至没有威胁过他的生命,说明她真的对他没有歹念,那么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她是A级通缉犯,明知道重回西辅市很有可能会被逮捕,为什么还要回来?
一连串的疑惑从心底冒了出来,智衡突然就对顾文熙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心和挑战欲。无论是从犯罪心理学上来说,还是女人对男人的吸引来说,他都想去深层次的探究她,或者说,征服她。
她就是像是一张好看的谜面,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去揭开谜底。而且她现在需要自己的帮忙,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不如先静观其变,先把她的目的搞清楚再说。
做出了决定后,智衡看了一眼窗外,伸手把窗户关上了,从地上捡起了遛狗绳,放到了洗手台上,打开了水龙头洗手。
用纸巾擦了擦手,他拧开了卫生间的门,走了出去,发现顾文熙已经换好衣服了,睡衣换成了白色T恤和牛仔裤,甚至连运动鞋都穿好了,整装待发的站在房门口,背上还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旅行包。
智衡没忍住笑了一下。
顾文熙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舒了口气,把包从背上卸了下来,打开拉链把“小可怜”抱了出来,坦然道:“你要是再晚出来半分钟,我就跑了。”
智衡:“你胆子还挺大。”
顾文熙:“赌呗。”
智衡心想:“恩,你赌赢了。”嘴上却说道,“憋太长时间了,所以才慢。”
顾文熙冷哼了一声:“你怎么不说你有前列腺炎呢?”
智衡不满道:“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对我态度好点,因为是你在求我办事。”
“你小子还挺能耍嘴炮。”顾文熙把运动鞋和袜子脱了,又换上了拖鞋,问,“快中午了,你想吃什么?”
“都行。”
“那你坐一会儿吧,我去做饭。”说着,顾文熙就往厨房走。
智衡想了想,冲着她的背影问了一句:“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顾文熙头也不回的说道:“先帮我养一会儿狗吧。”
智衡低头,看了眼一直蹲在他脚边歪着脑袋盯着他看的“小可怜”,无奈的叹了口气——戒备心真重。
但是既然她不说,他也不能强迫,经历了昨晚的教训,他彻底明白了“稳中求胜”这四个字。而后他开始打量起了这个房子,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装修不能再简单,家具不能再老旧,标准的老、破、小配置。
他想起了她那条墨绿色的绸质吊带睡衣,又想起了她长长的波浪卷发,说明她依旧是个爱美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忍受着烧烤店的脏乱油腻,还有这间房子的破败呢?
为了活着吗?
他不由自主的转身看了厨房一眼,心里莫名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怜惜她心疼她,同时又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这时,小可怜突然冲着他“汪汪”叫了一声,智衡低头一看,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从哪里叼来了一根假骨头放到了他的脚边,看样子是想让他陪它玩。
然而当他弯腰准备捡骨头的时候才发现,那根骨头上缠了一根红色的细毛线,一看就和他脖子上系的那根是同款。再一联想她刚才给他系毛线的时候对着“小可怜”说的那句话——“以后他就是咱们家的东西,你要把他看好了。”
突然间,智衡明白了什么,脸色隐隐有些发青,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接下来的五分钟里,他在客厅和卧室里搜罗出了五六件狗玩具,上面无一例外的缠着一根红色的毛线头。
妈的,王八蛋,真是个王八蛋!
实在是忍无可忍,智衡炸了:“顾文熙!你他妈给我出来!”
“你吼什么呀?”顾文熙气势汹汹的从厨房冲了出来,但是在看到智衡脚边扔着的那堆玩具的瞬间……蔫了。
智衡伸手指着那堆玩具,咬牙切齿:“解释吧,你给我解释吧!”
顾文熙舔了舔唇,试探性的说道:“要不,你也给我脖子上系一根?”
真他妈是个无赖。
智衡深吸了一口气,盯着顾文熙,威胁道:“行、行,这话是你说的啊,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