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时候经常偷穿花玲珑的戏袍,一个人学唱戏。
花玲珑见陆瑟喜欢,还总是教她唱。
陆程听着台子上的那些演员们咿咿呀呀地唱着曲儿,想到什么,忽然问胡修宇:“当年,把你哥买走的那个女老板,后来怎么样了?”
胡修宇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没多想,直说:“坏事做多了,据说那女人在夜店玩,跟人一夜情的时候,被对方活生生给打死的。那惨得哦,据说脑浆都出来了。”
陆程看似镇定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一凛。
真的是巧合么?
“那当年拐走你哥的那些人贩子,找到了么?”
“上哪里找去?”胡修宇说到人贩子就来气,“两千零几年的时候,咱国家治安还没有现在这么完善,那时候监控少死角多,我哥被拐卖的时候也还小,根本记不住那些人的样子,哪里还抓得到人?”
“倒是苦了你哥了。”
“是啊。”
胡修宇看戏看得昏昏欲睡,他说:“不止我哥,我哥的管家,也是一个被人贩子拐走了女儿的可怜人。”
“哎,他才是真可怜。他女儿被拐卖了一年多时间,后来找是找到了,却是一具尸体。听说啊,他女儿被卖到了山区,因为逃跑,被抓了回去。买她的男人打她的时候失了手,把人给打死了。管家大伯找到女儿的时候,就只有一个坟包了。”
“是么?”
陆程心里的疑团越来越重。曾经购买了胡修炀的女老板被人打死了,胡修炀的管家跟他一样,都曾被人贩子伤害过...
陆程的脑海里,忽然蹦出前些天查到的那些新闻。某某人临死前捐献了身体多处器官,却被查出生前是人贩子...
“你在想什么?”
见陆程皱起了眉头,胡修宇知他心里有事,就问了一句。
陆程说:“在想那些被拐卖的孩子跟女人。”
“这么说吧。”胡修宇一脸严肃的跟陆程分析现状:“如今,某些地区男女比例失调严重,越来越多的男人娶不到媳妇,尤其是那些重男轻女的地方。”
“听说过么,很多年前,就独生子女那会儿,很多家庭为了要个儿子,故意把女儿抛弃或是弄死,然后再生一个男孩。这就导致二三十年后,那些地方男多女少,男人们找不到媳妇,单身汉太多,怎么办?”
“拐卖妇女,就是这么来的。”
“总有家庭,没法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而领养条件又太苛刻,那怎么办?买呗!”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但这个买卖市场它一直都在。只要有市场,就有人敢冒着生命去犯罪!对某些人来说,利益至上。人心,从来都是贪婪的。”
陆程有些意外胡修宇会讲出这些话,他严肃起来,倒不像他了。
“你这个样子,特别像个人。”
听出陆程是在拐弯抹角嘲笑自己平时不像个人,胡修宇气得拿花生米砸陆程的脸。“骂人很爽是吧,你多像个人啊,像个鸟人!”
陆程接住胡修宇扔过来的花生米,丢进嘴里慢慢地咬着。“我错了胡哥,饶过小的行不行?”
两个人打闹了一阵,这才静下心,都转头望着戏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