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之际,本应是午食时候,然而帝都东城主道两旁却站满了人,一个个黑甲卫士操戈而立,维持安定,给主道留出足够宽阔的空间。
“嘿哥们儿,都在这儿做什么呢,怎么搞得好像要迎接谁一样!”一位凑热闹的人向身旁之人询问,不明白今日帝都怎么摆出这么大阵仗。一般情况下,这等阵仗是迎接大胜后凯旋归来的太师的,可他却没有听到半点太师要班师回朝的风声。
“不是在迎接,而是在送人!”
“青徐二州交界处附近的广戚湖有妖魔作祟,陛下遂遣良将东进平祸。”
“不会吧!我看到城外百官都在候着,除了太师尨焘之外,谁担得起这等规格的仪式啊?”
“据我一个在宫中任职的远房亲戚说,出征之人正是十多年前名传天下的少年扶摇王,他刚到帝都,结果就遇上了广戚之事,正值朝中无良将,于是陛下就遣他东进了。”
“十多年前那个被陛下敕封为扶摇王的人?满打满算他现在也不过二十岁吖,这等年纪就能赈灾除妖平祸?”
“谁知道呢,或许陛下只是想要提携他,毕竟他不可能只是一个人出征吧,势必要带上千军万马的!”
“你们看,陛下来了,他旁边那个骑着古怪妖兽的年轻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扶摇王!”
在众人议论纷纷间,夏履癸乘着车辇,在一队精兵的护卫下缓缓向着东城门而来,在车辇之旁,则是一位身披青甲的俊秀男子,男子胯下是一头同样披着青甲的奇特妖兽,它能有丈长,全身红毛,样子八分像虎二分像犬,看起来无比怪异,但不得不说它也威武不凡。
“参见陛下!”
一见人皇车驾,无数人一批又一批的跪倒了下来,高呼声此起彼伏。在帝都之人的行礼声中,一行人不急不缓的驶出了东城门,而城外,百官早已等候多时,在左相淮坚的带领下,一众官员也纷纷行礼。
数十丈外已设下高台,高台四周都点上了火把,着十二毓衮冕的夏履癸下了车辇后,直接拉着同样翻身从小红背上下来的虞青梧登上了高台,而后看下底下百官,高声道:“诸位,孤身旁这位便是扶摇王虞青梧,他少年雄心,临危受命,此等为国为民之心实乃大夏之福、为官为将之楷模!”
顿了顿,他转身面对虞青梧,一脸严肃道:“虞青梧听令!”
“臣下在!”虞青梧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应道。
“今孤特封尔为荡魔将军,执天威军将令,望尔从今以后一心为国,护卫天下黎民!”夏履癸目光如炬,声如雷震的宣布了对虞青梧的任命。他看似是在对虞青梧说,实际上却是在对全天下说。
“不可啊!”
在夏履癸刚宣令完,百官中站在最前面,也是在左相淮坚旁的御史大夫豢龙嘭地一声跪在地上,对着高台上的夏履癸大呼道:“陛下万万不可啊!扶摇王为国之心固然日月可鉴,但天威军乃是天子六军之一,是天下最精锐的部队之一,他毕竟太过年轻了,哪里能担当天威军之首的重担?且六军乃是护卫陛下之用,如何能与扶摇王一道出征广戚?”
随后淮坚也跪了下来,附声道:“豢龙大人说的不错,六军决不可出斟鄩,否则在朝中无良将,又无精兵的情况下,一些图谋不轨之人领兵来袭该如何处之?”
天子六军:威龙、猛虎、火凤、玄武、天策、天威,乃是人间大地上最精锐的部队,也是人皇的亲兵,除了人皇之外,任你官职再高都无法调动,而他们的责任,便是护卫帝都,护卫人皇周全。像龙雎,他除了侍卫长这一要职之外,还身兼天策军之首。只要他一日执掌天策军,他的实际地位就不会低于三公九卿。
早已料到这些所谓忠臣们会是这个反应的夏履癸冷哼一声,道:“难道尔等要扶摇王只身前往广戚不成?”
“这……”
豢龙和淮坚彼此相视,支吾着说不出来话。在帝都除了六军之外,再无其余兵将,既然六军不能轻动,那就只有让虞青梧一个人去广戚了,可这话他们却是不敢明摆的说出口。
在众人沉默间,城门口聚集的人群中,金不愁和纪成刚赫然在列,一听到要让虞青梧一个人出征,金不愁当即破口大骂起来:“这群混蛋,这不是要让阿树去送死嘛!”
“可不是嘛!”纪成刚也是忿忿不平道:“自古以来,谁出征不是带着千军万马的,这倒好,虞兄一个人出征,这叫什么事儿?”
好在他们都刻意压低嗓音,故此声音并没有传到那些大臣及夏履癸耳里,否则单是他们说的这番话,纵使他们一个是金家公子,一个是冀州王世子,也将获罪。
不管他人反应如何,单膝跪地的虞青梧抱拳对着气得说不出话来的夏履癸,道:“陛下,臣下不才,愿领十骑平广戚之乱!”
“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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