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费的人格外多。
看着长长的队伍,安岚果断把许薄寒的医疗卡绑在自己手机上。
看着手机上多了一张许薄寒的医疗卡,安岚心底涌起一丝奇怪的感觉。
手机上的医疗卡除了自己外,绑的只会是自己最亲密的人,然而现在许薄寒成为了这个人。
她交费,领了药,去病房时,许薄寒病房里已经挤满了不少单位的人,双人间的病房水果、鲜花送的满满当当,全堆积在床头柜上和地上。
许薄寒已经睁开了双眼,平躺着,院长坐边上和他唠唠叨叨,知道他耳朵现在不好使,说的也大声。
“薄寒啊,你这个样子就暂时休养半个月,你那些案子就暂时别管了,让别的法官接手,正好你也有两年没休过年假了……。”
许薄寒越听本来就因为不舒服皱着的眉头现在更能挤死一只苍蝇了,“院长,年纪的意思是我这次休息是年假?”
院长:“……”
不是说脑震荡了吗,为什么还这么好使。
他也无奈啊,院里案子堆积如山啊。
“院长,”许薄寒牵动了下微冷的薄唇,“我这个应该算是病假吧,而且算起来我也是为了工作献身……。”
“是的,我刚没说完呢,年假当然不能算,”院长拍了拍他手背,“正因为你两年没休年假了,这次一定要好好的放松一下。”
“嗯,我现在情况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许薄寒声音虚弱的说,“年底我也是需要休年假陪女朋友游山玩水的。”
“安律师,你拿药回来了……,”苏润看着门口站着的人大声唤了一句。
许薄寒面色一滞,转动着眼珠想去看安岚,但是脖子不能动,只能无助的等着安岚走过来。
安岚有点尴尬,因为办公室里一大堆人都盯着她,平时这些人在法庭上见过,但是私底下……少。
现在面对这种情况,她只能一一朝大家点头,然后走到病床前,许薄寒正好一只手朝她伸过来,她握住,弯腰去看他。
许薄寒面色有点发黑的说:“你放了药就回去吧。”
安岚一怔,不明所以。
赵法官连忙说道:“薄寒,你怎么能这样呢,人家安律师听到你出事就匆匆忙忙过来了,你现在这个样子需要人照顾。”
“就是,”边上的谢法官也附和,“安律师还给你去拿药了,你平时对我们一个笑脸都不给也就算了,但是对女朋友要客气点,不然又单身了。”
许薄寒一张脸越来越僵硬,过了好半天,薄唇才艰难蠕动的说:“我现在卡着脖子不能动,这个样子挺难看的……。”
众人恍然,原来许薄寒这是也破天荒的在乎形象呢。
安岚明白过来,有点无语,这都什么时候,她是那种还会在乎他形象的人吗,何况都摔成了这样也挡不住他的姿色好吗,瞧瞧这颈托卡的多销魂。
“你别想多了,”安岚低头安慰,“你这个样子挺可爱的,有点像……非洲的长颈鹿,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