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听到地址后,易靖西把手机扔给曾淮。
“你真的要去,需不需要我报警,”曾淮想起他上次的样子,有点担心,“要不然我告诉洛桑吧。”
“不用了,莫瑾到现在都没说,肯定有她自己的想法,”易靖西面无表情的摇头,“而且她说是打网球,还敢肆无忌惮的告诉我地址,不是有备而来就是她可能只是打算吓吓我妈,若是她又要找人打我,大不了我再住一次医院。”
语气顿了下,又苦笑了声,“正好可以拖延开庭的时间。”
曾淮眉目凝重,“洛桑这个母亲可真狠,洛桑一点都不像她。”
易靖西沉默。
他以前打听过莫瑾的身世,本来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无父无母,天不怕地不怕。
这种人,跟成长环境有关。
……
封闭式的网球场。
楚蕾直接被人推到了球场的另一侧。
莫瑾站在她对面,一只手拿着拍子,另一只手拿着网球轻抛,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
“莫瑾,你想干什么,”楚蕾看到她那副样子就害怕。
一如二十年前,当年莫瑾生小孩的时候还不足二十岁,如今也不过四十出头,保养的极好,两人相差无几的年纪,但是楚蕾却看起来要老很多,而莫瑾还是和当年一样,肆无忌惮,永远都好像天不怕地不怕。
可楚蕾怕了,这二十多年来她根本没有快乐过几天。
“你觉得我想干什么,你又对自己的儿子说了什么,”莫瑾抛起一个网球,球拍一挥,狠狠朝楚蕾打过去。
这个球极准、也极重,一下子打到楚蕾身上,痛的她尖叫。
“莫总,您的球,”助理很快又递了一个过来。
楚蕾看到腿都软了,慌不迭往球场外躲,但还没跨出线,就又被人给推了回去。
“我问你,易靖西为什么要找许正喧麻烦,找我女儿麻烦,是不是你嚼了舌根?”
莫瑾又一个球打过去。
楚蕾只觉得她的球就像沙包一样。
落在自己身上,几乎能青一块紫一块。
“莫瑾,你这不是在打球,你这是打人,我会报警的,”楚蕾痛的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几十年你楚蕾养尊处优就这么一点痛都挨不了,”莫瑾冷笑,“那我当年呢,就因为你,我只能背井离乡离开中国,当年我还怀着身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许夫人的位置也给你让出来了,你自己占不住,却教唆自己的儿子能报复洛桑,二十年你不是个东西,二十年后你更不像个东西。”
莫瑾越说越气,直接拿了一个球再次狠狠的打过去。
这次是直接打在楚蕾额头上。
不一会儿,楚蕾眼角便流出了血。
她大脑一阵眩晕,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手摸了摸脸,都是粘稠的血液。
一瞬间,楚蕾崩溃的哭了出来,“你以为我想,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一天过的开心过,你遇到许正喧毁了,我又何尝没有毁了,你根本就不知道,许正喧从来就没有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