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离白家,你可知晓?”她又抿了口,想了想,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太紧要,便问道。
闻言,尤湖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他心理已经转了数个圈了,包括古绯为何如此问,这般问出的目的,还有和她有何关系……诸多的念头,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是个很古老的家族,不过现在已经没落了,估计在过个几十年,若无意外,这种家族就得血脉尽失,可是可惜了那一手的制扇好技艺。”他悠悠的道,余光却在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古绯神色。
果不其然,听闻这话,古绯眉心一拢,就皱出细纹来,“没落到这等地步?”
尤湖点头,“这一代的云离白家,本来有个传宗接代的儿子的,可惜好多年前就早早夭折,剩下的就只有两个女儿,其中一人你也见过,就是白梓鸢,另外一个,不知所踪,如今的白家,估摸就只剩一个叫白祝的老头子,再无后人。”
古绯沉默,“如果没错,你说的那白祝,应该就是我外祖父了。”
尤湖一惊,就在尤二跟他说,古绯可能同云离白家有牵扯的时候,他预想过很多种的关系,可却独独没有这样的羁绊。
古绯是白祝的外孙女,那么古绯的娘亲白姿兰便是白祝那不知所踪的大女儿!
“白梓鸢说的?”他问。
古绯看着荷叶碗中的银耳汤,倾身从钵里又盛了碗出来,推至尤湖面前,不太有表情的道,“给你做的。”
狭长的凤眸笑眯了起来,尤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又出现洒脱不羁的不庄重,他执起古绯的手,凑到自己跟前道,“让小生好生瞧瞧,这等葱白玉指生的何种模样,既能制的一手好墨,又能做汤羹。”
末了一根一根手指头看过去还不算,他竟然看了后就伸进自个嘴里,飞快地轻咬了遍。
古绯转头看他,心下起羞恼,那口齿摩挲她指腹的触感再是清晰不过,让她全身瞬间就觉燥热了起来,她猛地抽回手,娥眉一竖,拉着尤湖的袍子就是一阵狠擦,并道,“想膈应我,不用用这么恶心人的法子。”
尤湖也不恼,两人亲近了,他正觉看古绯什么都顺眼什么都娇憨,且还有趣的紧,遂他只将袍子皱褶理平整,“小生如何舍得膈应姑娘,姑娘如今也算小生的人了,再如何恶心旁人,也轮不到姑娘头上。”
古绯冷哼了一声,她推开面前的荷叶碗,那点银耳汤却是不想喝了。
岂料,尤湖瞧见了,他伸手将那碗扒拉到自个面前,就着古绯用过的碗和勺,那么舀着银耳汤吞了下去,偏生他边是还边望着古绯,整个银勺他以缓慢的动作,让古绯看的清清楚楚,他是如何将整个勺都送入口中的,特别是古绯碰触的地方。
那点恼意瞬间化为恼羞成怒,偏生古绯的性子,喜怒不显,她心里翻滚的多厉害,面上就有多冷静,她嘴角勾出讥诮,“既然你这般喜欢,那我做的这钵都要吃完才是,方才显心意。”
说着,她还探身过去,双手推着那钵至尤湖面前,笑意浅然。那钵颇深,明显里面的银耳汤至少四五人一并吃,都是用不完的。
尤湖搁下碗勺,他敛着眼眸,一言不发,有种十分自作自受的造孽。
(阿姽:这点有点瘦,第二更补起来,令,感谢200332812 童鞋的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