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被墨卿歌下了药,险遭迫害,是墨氏族长墨长河将我带了出来,我转醒来时已经是十天后,且不在大京,待回了大京,本想去救你,可那会从墨家传来你暴毙的消息,再后来,我就辗转来到了云离王都,认识了太子,眼下是太子身边的亲卫。”
墨绯听的眼眶涩疼,兄妹两人皆是不喜诉苦抱怨的性子,即便再深的苦难这会说来,也是轻描淡写,她抽了抽鼻子,鼻音很重的道,“那大哥的脸上是怎的一回事?”
墨玄淡淡一笑,“墨卿歌弄的。”
“那她……”还有的话墨绯问不出口,她一直都记得自己昏迷之前,墨玄衣不蔽体,也不晓得最后有没有真正的被侮辱道。
但,一看她皱眉,墨玄就明白她想问什么,虽弯了下眼,探手过去,摸了摸她的发髻道,“没有,许是想让我痛不欲生,墨卿歌在我脸上铁烙弄醒我,本想让我清醒着受辱,墨长河来的及时,拦了她。”
虽觉得很是庆幸,可再想当时墨卿歌曾说,墨玄年少慕艾着她,还同她诉过衷肠,只不过被她糊弄了过去,她甚至觉得恶心作呕。
那当时遭受那样的羞辱,墨绯不敢揣度墨玄当时到底是何种的心境,她笑的比哭还难看,“大哥,是我连累了你……”
墨玄笔挺的眉一皱,叹息一声,干脆探身过去虚虚抱着墨绯,像幼时很多次那般轻拍她背脊,安抚道,“你我一母同胞,且年幼离家,我既是兄长,哪有连累一说。”
“你以为,大哥当年是真心心悦墨卿歌的?”他低声嗤笑了声。
惹来墨绯微诧的眼神,他用指腹揩了揩墨绯眼尾,眉目温柔儒雅的道,“早年我便知墨家是龙潭虎穴,可你我毕竟年幼,根基不稳,兄长制墨本事又不如你,唯有从其他方面着手,最好能入族长的眼,才能掣肘墨老夫人,所以才刻意同墨家那几个嫡出交好,更是佯装为墨卿歌姿色所迷,若能以此控制她,解了你之危为最好,若不能,总归看在那么几分情谊,挣得喘息之机,慢慢图谋就是。”
“但是为兄不曾预料到,她因为乐清泊,那般快就动手了,从前为兄还想,你与乐清泊青梅竹马,即便为兄日后有个万一,想来以乐家的地位,也是能护住你的,没想最后到底是看走了眼,是为兄自个不够强大,谋算也差了些,不然你也不会受那等苦楚。”
墨玄遂将自己从前的所做所谓揉碎了解释给墨绯听。
墨绯睁大了眸子,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愣愣的表情,很是让人想捏一捏她的面颊。
墨玄也确实那么做了,捏着墨绯小脸,轻笑出声。
墨绯拍开他的手,揉了揉,这才嘟囔道,“原来如此,我之前一直没想通,以大哥的才能和相貌,怎会同那般凡夫俗子一样为墨卿歌所迷。”
且她也晓得,但凭她与墨玄两个分家出身,想在墨家与墨老夫人抗衡,是多艰难的事,想来那些年,她一心研习制墨的时候,兄长不知吃了多少委屈,桩桩件件的事都在微他日后考虑。
她视线触及墨玄脸上的那疤痕,心头有是难受又有相逢的欢喜,简直是五味掺杂,复杂难辨。
“大哥,如今外祖和姨母都找找着了,你搬过来与我们同住可好?”墨绯想起这事,便提议道,“所谓伴君如伴虎,大哥若能从太子身边脱身,便再好不过。”
哪知,墨玄摇了摇头,眼底闪过墨绯看不懂的幽深之色,“不能了,太子他……不会让为兄离开。”
闻言墨绯一惊,就一眨眼的功夫,她脑子就已经转过了无数的念头。
不让离开?可是知晓太多隐秘之故?还是被胁恩以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