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湛已经洗脱了嫌疑,这一点让他很高兴。
警员张松这时告诉众人,他调查了唐家附近司漠萍驾车外出可能经过的路线,调出路口监控视频后发现当天她是沿着一号公路往城郊方向走,而那里通往的目的地最有可能的是一家高档会所。
“我去那家会所调查过,证实了司漠萍当天的确去过那里,但是她在六点钟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之后她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夏林海眉头一紧,“她去那里是要见谁?”张松摇摇头:“这倒不清楚,司漠萍到那里之后,开了一个房间,因为会所是严格保密的,服务员都不知道她在那里等的是谁。”
“她去见那个人应该就是把她约出去的那个神秘人,但这个人是不是凶手尚不可定论。”张松分析道。
“那辆跑车呢,查到没有?”夏林海问另一个警员孙岩。
孙岩道:“还没有,雁京的路实在太多了,看监控录像一个一个排查根本就是大海捞针,而且我还调查过,那种型号的红色法拉利在本市有五十多辆,就算在某个路段出现过,也不能证明那是司漠萍的车。”
“继续查,哪怕是大海捞针也要挖出来。”夏林海掐灭了手里的烟头,表情越来越凝重。
丁骥适时道:“有没有可能,司漠萍去见的这个人是她一个秘密情人,不然的话,我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不带司机,而且还去那么偏远的地方,要是会朋友,雁京城区里多得是高档会所。”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猫子道:“而且,对方给她打电话还神神秘秘的,用公用电话,难道不是怕被怀疑身份?哦,对了,我想起来了,白芷岚今天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当时我还没察觉,现在一想,真是有些可疑。”
见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自己,猫子神秘一笑:“白芷岚在片场跟阮旭尧为了谁先用化妆间的事吵了几句。”
“阮旭尧……是那个演员,演过金庸武侠剧的那个……这两年好像还挺红的是吧?”丁骥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猫子点了点头:“是他,长得挺不错的。他走了以后,白芷岚无意中说了一句,说他过河拆桥,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把他介绍给颐兰会那些富婆。”
“这人名声似乎不大好,那天我跟我女朋友吃饭的时候,听她提起一个八卦,说阮旭尧跟某个开连锁饭店的富婆关系很好,认了对方当干妈,这事圈里很多人都知道,有人在八卦论坛爆过料。”张松插了一句话。
“又是颐兰会,猫子,你去查查,阮旭尧认不认识司漠萍。”夏林海灵光一闪,往往就是这样,无意中的一句话就能激发出案情的重要转折点。
散会以后,各人分头行动,猫子调查后发现,作为颐兰会理事的司漠萍曾经参与筹办过几次慈善晚宴,而阮旭尧作为活动嘉宾跟她有过接触,这个发现让众人精神一振。
“阮旭尧现在在剧组拍戏,抽不开身,我询问了他的助理,助理告诉我,十号当天他们去电视台录节目,结束的时候已经五点了,之后阮旭尧独自驾车离开,让助理自己打车回家。”猫子把情况汇报给夏林海。
夏林海点了点头:“今天太晚了,明天你去找阮旭尧问问,不要惊动太多人,也不要跟他透露过多。”
自从他们接了这个案子,一直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涉案的都是有一定身份和社会地位的人,处理不好就会成媒体焦点,还是谨慎点好。
夜晚,丁骥开着车在街上漫无边际的游荡,心里想去某个地方,却又不敢面对,最近他总是被这种情绪困扰,有个人的出现打乱了他所有的磁场方向,让他的生活变得茫然无绪。
她的形象在他脑海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当她只是个轮廓的时候,他克制不住的用想象去填充记忆,回忆她的每一个表情,回忆着她平静的外表下隐隐流露出的忧郁和不安。
那一双眼睛,流露了太多伪装不起来的真实内心,如果没有这双眼睛,丁骥几乎要以为自己只是浅薄的迷恋上了一个美丽的躯壳,几乎要用感情以外的意念来克制自己,不要对她有更深入的想法,然而那双眼睛里不时出现的迷惘,让他产生了怜惜和探求之心。
把车在路边停下,丁骥点上一支烟,拧开车载音响听听广播。不是周末,十点档没有她的声音,两个主持人插科打诨的嬉笑声丝毫不能挑起他任何兴趣,换了一个又一个频道,除了广告就是广告,没一个能听的节目。
他在压抑什么,他自己也辨不清,到底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和肩负的责任,还是因为另一种更加私人化的原因?也许他内心里隐隐的意识到,他正在一步步沦陷,而这种沦陷会让他无法自拔。
吸了口烟,他把音响关掉了,把车发动起来,往唐小湛那家咖啡馆的方向开,他记得问过服务员,他们通常十一点钟才打烊。
他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唐小湛从店里出来,走到街对面开车。她开的是一辆白色保时捷,车技不错,一溜烟就拐上了公路,汇入车流。
城市的夜晚霓虹闪烁,丁骥跟的不紧不慢,既不会让她察觉,又不会跟丢了,约莫开了半个小时,快到她住的地方了,她忽然把车靠在路边停下。
丁骥有些奇怪,难道她发现自己了?便也把车停在路边。等了几分钟不见她从车里下来,他主动下车走过去看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