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富。
这回人物换了,事件还是一样的。钱财果真存在有让关系改变的莫名力量,当一份关系并不深厚时,改变的可能性更大。
搬到镇上去,陈颖想对自己家是好的。而且这个时机离开,也能减少以后的隐患。
他们家为什么分家呢?为什么离开呢?还不是因为那些风言风语。没错,就是这些导致他们家分崩离析,就是那些闲话导致他们家搬到镇上去。这些,都可以和村中人有关系,是委屈无奈,而不是富贵离乡。
陈颖算了算日子,自己开学在农历一月十七,而今天她爸打听来体校开学是十五。十五之前有一场检测,在十三十四日,用来招收特长学生。
今天十二,明天就十三,时间很急。
第二天上午。
陈家组织了分家,请来几位叔伯商定,让分家中的田地部分和老人赡养更完善。主要还是保障分家的公平性,还有对于老人的保障,以后哪个儿子要是没给赵美英应该给的东西,那么这几位叔伯就会出面帮忙要东西,教育晚辈。
田地基本按人头分,陈大满家四口,陈二和家算三口、陈三发家三口、陈五贵和陈四实都预留了一个份额,算两口。老太太这里留了两小份,她或者的时候谁种了给她送粮米,死后就均分。
等到把家分完,再商量了一通孝敬,几兄弟送上礼品给几位叔伯,把人客气地送走。
拿了分家书,何英和陈大满满意地离开了老屋。
“我们按人头还是划得来的,可惜大龙还没媳妇和儿子,不然我要争一份!”何英道。
“算了,算了。已经是我们占便宜了,老太太那边的田地,估计也是我们种。”陈大满这么一算,觉得到手的不少。
不过想着拿出去的钱,何英面色还是不好:“补贴拿了那么多,回头大龙的彩礼都拿不出好的了。”
“讲究那么多,还要给他相一个嘛?上回那个怕是不行了。”
相对于家里上头的老父亲,还有几个生疏得不像话的弟弟,陈大满对于儿子更关心,那可是他的亲骨肉。
走了陈大满两夫妻,剩下的几兄弟各自看了看,觉得有些尴尬。
陈二和笑了下,第一个开口道:“我今天下午去镇上,给小铮报名学校,然后就准备在镇上找个房子。你们什么打算?”
陈五贵举起一只手:“二哥,回头你们忙生意,要人帮忙吗?我今年不想一直在田地里折腾了,淘不出几个钱。”
陈五贵前些年怎么说呢,整个人没进取心,觉得钱可真是个王八蛋。可现在明白了,钱虽然是个王八蛋,可有些人为了王八蛋不乐意做人那才是吓人。所以吧,他的遭遇和钱没关系,和人有关系!
想通了,陈五贵也就愿意迈出那个“是外出打工女人才跑了的”噩梦圈,愿意走出村里,为钱奋斗。而他待在村里多年,跟着兄长一起出门肯定便利不少。
一个店那么大,一个男人总是不管用的。陈二和点头:“行啊,到时候你来帮哥哥嫂子。不过一开始工资不能开高了,往后有好进展再给你涨。”
陈五贵高兴地点头,他和二哥关系挺好,而且二嫂人也好,怎么着都不会亏待他的。
陈三发笑着看了眼捡了钱似的陈五贵,摸着有胡茬的下巴道:“我和巧儿继续往外面跑,看能不能掺和一脚,多挣些钱,也自己开个店或者厂的。”
“我还去老地方,我女朋友在哪呢。”陈四实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头。好像他这个去向最没出息,可耐不住一颗心向着那远方。
说定了,陈二和下午就带着一家子往镇上去。
人分作两拨,陈二和带着陈颖和陈铮去报道,段淑芬和陈五贵去找房子,等回头再聚在叫玉龙的宾馆。
陈铮背着一个新买的空荡荡的书包,一路心情紧张地跟在陈颖和陈二和后面去体校。
陈二和问陈颖:“今天下午去行的吧?唉,听说那个就检测各项运动,跳远,跑步啥的,我们忘了让小铮练练。”
陈颖回头看,陈二和把陈铮说得更紧张了。
陈铮眉头紧皱着,呼吸略急促,眼睛紧张地盯着前面一点。
“小铮,你放松点。测试很简单的,不考数学!”
陈铮先是一慌,然后一愣,最后反应过来自己被笑话了。他委屈地瘪瘪嘴:“我知道啊,不然我就不来考了。”
小玩笑冲淡了陈铮紧张的情绪,比起数学,可能都不是事。
说笑着,“玉溪体校”四个字已然跃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