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
元朗回过神来,转而看向就像是牛皮糖一样,黏在他身上的子言。
此时元朗深邃的眼已经收起了他看向百里冬儿眼中的宠溺。
他目光一凛,沉声道:“放手。”
子言:“呃……”
被元朗目光的凛冽所震慑到,子言立即松开紧抱住元朗的手,退到一边。
“九重公子。”
就在元朗准备离开时,子言唤住了他。
子言:“刚才为何……”
他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元朗所打断。
元朗:“记住了,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这……
这是当台上的舞姬都是瞎的吗?
因为元朗浑身散发出的震慑力,子言不敢反驳,只道:“子言记住了。”
待元朗离开之后,子言在大厅内站了良久。
为何公子会挨百里冬儿一耳光?
为何元朗也会被百里冬儿打?
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挨打。
就算元朗没有料到百里冬儿会突如其来打自己,他也应该生气才是。
然而元朗竟然不怒,反而笑得有些痴。
等等!
痴?
被打不还手?
难道说……
元朗也喜欢上了百里冬儿?
子言脸色一白,双腿一软,差点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子言不知,元朗已经知晓百里冬儿乃是女子。
所以在子言看来,他的想法和百里冬儿一样,认为元朗乃是断袖。
半晌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子言又咬了咬唇。
就算他已经弄明白为什么元朗打不还手,却还是想不通,百里冬儿为何要打他家公子。
深呼吸好几次,调整自己的心情后,子言朝着正在台上跳舞的舞姬走去。
看到子言走来,舞姬停下动作,只听子言沉声道:“若是敢将刚才看到的说出去半个字,后果自负。”
这群舞姬哪里敢惹锦书苑,皆是连连点头应道:“奴婢记下了!”
子言这才满意地点头,离开大厅,端了一碗银鱼羹回到晋墨房中。
子言一推开门,便闻到一股比起之前离开时更浓郁的酒味。
果然。
子言发现房间内的酒坛多出五坛。
这多出来的五坛酒,其中有三坛已经喝空,剩下的两坛……
此时子言看到晋墨拎起两个酒坛其中一坛,掀开封泥后,继续豪饮。
子言:“……”
看到晋墨黯然伤神的模样,子言在心中越发确定,打公子的人便是百里冬儿。
“子言。”
听到晋墨唤自己,子言立即端着银鱼羹上前。
子言:“公子。”
晋墨没有接过银鱼羹:“拍卖会如何?”
因晋墨问,子言立即如实回答:“公子,拍卖会比预期的效果更好,只是……”
晋墨:“只是瑶水镜并没有拍出去。”
子言一怔,随即点头:“公子说得没错。在场之人,因为价格皆对瑶水镜不感兴趣。也就是说,公子并没有找到你想找的人。”
晋墨长眉一皱,低声道:“当年,我去晚了一步,花果山,水帘洞中的七方砖已经被人取走。若是那人今日在的话,定会想办法拍下瑶水镜。不过……”
子言诧然:“公子,不过什么?”
晋墨:“也许他不打算拍走瑶水镜,而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