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掀起巨浪。
顾司的吻让她想到自己特别喜欢吃的草莓酸奶。
特别甜。
怦然心动。
她的双眼变得迷离。
顾司的手缓缓从她脸上移开,放在她的发间摩挲。
一股酥麻从头顶传来,她浑身微颤。
就在这时,顾司深情的吻戛然而止。
他温热的唇随即抽离,而后顾司绕过她朝着房间内沙发走去。
顾司说的是法语,她听不懂。
当然,顾司也不是对她说的。
夏凉立即明白过来,在她进房间之前,房间内还有“别人”。
顾司说了两句话后,再次走回到她跟前,对她说:“晚安。”
她的脸颊微红,却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她淡淡应了一声:“晚安。”
在顾司离开之后,夏凉走到窗户边。
看向窗户倒映出的自己,她暗暗松了口气。
过去和顾司在一起时,虽然她也不知道怎样和顾司相处,但却不会像现在这样,她的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起伏不定。
隔壁房间。
没有任何人看到,就在顾司开门进入房间时,一个金色短发,绿色双眼,穿着棒球服,长相甜美的少女跟着顾司走进了房间。
没错。
这个原本应该在最后一间客房的“别人”却是在夏凉房间内。
少女叫玛莎,三年前因为突然心脏病,而死在了夏凉的房间内。
在跟顾司进入房间后,玛莎踮起脚,凑到顾司跟前,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真的看得见我!”
顾司用流利的法语告诉玛莎:“你头上的发夹不错。”
玛莎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欣喜。
但下一瞬,她似乎想到什么,脸上的欣喜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黯然与悲伤。
就算眼前的人看得见她又有什么用?
她已经死了。
现在她的爹地妈咪已经各自有了新的家庭,她的男朋友也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甚至还在这酒店里开过房。
一想到这里,玛莎就觉得自己的心好痛,仿佛又回到自己心脏病突发的那天。
看到玛莎陷入痛苦中,顾司:“你应该习惯。”
玛莎抬头看向顾司:“习惯?我孤零零呆在这个世界上,你让我怎么习惯?”
顾司坐在沙发上,打开水喝了一口:“在这世界上的灵,不止你一个。”
玛莎一怔,然后同意点头:“你说得没错。前几天,我在看到我的历史老师在外面的大街上飘来飘去。”
“恩。”顾司淡淡应了一声,“你应该学会新的生活模式。而不是坐在沙发上一直哭。”
刚才夏凉打开房门时,顾司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掉眼泪的玛莎。
“你说得容易。”
玛莎说着做到了在顾司旁边坐了下来,然而沙发的形状却没有任何改变。
看到这个,玛莎皱了皱眉。
玛莎任性地说:“我不想死。我死太突然。”
顾司:“就算你死得不突然,你也不想死。”
因为顾司的话,玛莎愣住了。
沉默之后,玛莎咬着手指,盯着顾司:“喂,你为什么能看见我。”
顾司:“天生。”
玛莎:“我死了三年,在这酒店中,你是第一个能看到我的人!你不仅能看到我,长得还很帅,法语也说得顺,不如你做我男朋友?”
如果换做被人听到这样的话,脸上至少会露出惊讶,但顾司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变。
在顾司看来,他不愿意让夏凉将心思全部都藏在心里,脸上不见情绪。
但事实上,顾司脸上也见不着多少情绪。
只是两者的差异在于,夏凉是把情绪藏了起来,而顾司则是没有情绪变化。
玛莎的话, 不会让他觉得吃惊。
因为拥有炎眼,他所看到的世界远远超过正常人,这让顾司接受力也远远超过正常人。
顾司冷冷拒绝道:“我已经有女朋友。”
玛莎:“我不介意!更何况,她根本看不见我,你可以拥有她,也可以拥有我……”
马上话还没说完,发现顾司看她的眼神变得特别冷,让明明已经死掉的她被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好凶!好可怕!”
玛莎被吓得用双手捂住眼睛。
顾司:“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帮你完成一个心愿。除了做你的男朋友之外。”
“真的吗?!”听到顾司的话,玛莎欣喜地将自己的双手从眼睛上拿开,却又在想到顾司刚才特别令人发怵的眼神后,再次迅速用双手捂住眼睛。
玛莎支支吾吾地说:“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顾司:“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
玛莎:“……”
再次将自己捂住眼睛的手挪开之前,玛莎商量道:“日本欧巴,你能不能收回你特别凶的眼神。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想着做你女朋友。”
顾司皱了皱眉:“我是中国人,你可以叫我顾司。”
顾司说自己的名字的时候特意用了中文。
玛莎紧皱着眉:“古迟?”
顾司不在意玛莎怎么叫自己的名字,只要不是日本欧巴就好。
顾司没有问玛莎是否愿意答应他的条件,而是直接问:“你想我帮你做什么?”
玛莎闻言也不纠结顾司的名字,用力点了点头:“有!我还有特别多的未了心愿!”
顾司沉声道:“我只会帮你做一件。”
玛莎有些失落地发出声音:“阿,只能帮我做一件啊!”
顾司:“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我的要求。”
拒绝古迟?
不行!
不行!
古迟是在这世上唯一能够看得到她的人。
玛莎慌忙摆手:“不不!我没有要拒绝你的意思。我……我不过是在想,我到底要完成哪一个心愿。”
就在这时,一抹精光自玛莎眼底划过。
古迟没有像刚才那样冷森的看她,他看上去就不是那么的可怕。
玛莎再次将自己的脸凑到顾司跟前:“喂,古迟你……你是不是孙悟空?就是那个火眼金睛的孙悟空。”
她知道孙悟空是猴子,不是人。
她不过是想跟古迟开一个玩笑,然而……
古迟的脸就像是在冷冻柜里冻过的一样,玛莎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会不会笑。
下一瞬,她听古迟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好你的心愿。”
玛莎:“呃……”
玛莎盘腿坐在沙发上陷入了纠结。
大概十分钟之后,顾司低沉的声音打断玛莎的思绪。
顾司:“如果你想不出来,那就先帮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