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老爷还真是不会安慰人啊。
松绑后,陆铭就像是一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脸幽怨地离开。
“陆铭。”
走到门口时,武三思又唤住了他。
陆铭垂着头,语气生无可恋:“老爷还有何事?”
武三思:“你现在先去给我讲如意轩买下来。”
陆铭诧然:“现在?”
武三思:“还不快去?”
但凡是武三思的吩咐,他便会照做。
武三思让他半夜去将如意轩给买下来,陆铭便带着银票与军队大半夜将王员外的府邸给围住。
还以为自己犯事,吓得王员外一身冷汗。
陆铭还没开口说话,王员外已经噗通一声跪在了陆铭面前。
“大人,求你网开一面。 我是被那贱人勾引的。要不是那贱人故意落水,然后抱着我不放。我是不会与她行苟且之事。”
陆铭一怔:“她?”
做贼心虚,他睡了隔壁李员外的夫人。那小妮子今日扬言说让他给她买一宅子,若是不买的话,便将他们的事情报管,说是他强要她。
以为陆铭是来抓自己的,王员外没有的注意到陆铭脸上的表情。
他对着陆铭一边磕头,一边跟杀猪一样哭喊道:“大人,都是宋素娥这女人勾引!我并没有强要她!求大人明察。”
“老爷,你说什么……”
听到王员外的话,王员外夫人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你这老东西,你怎么干出这种事了!”
员外夫人扑上来便扯着王员外的耳朵又骂又打。
陆铭紧皱了皱眉:“将他们分开。”
士兵闻言立即上前,将发疯的员外夫人和王员外分开。
陆铭:“今日,我来也不抓你。这里三千两,武将军要买下你的如意轩。”
王员外:“什么?”
王员外夫人:“什么?”
两人闻言解释一怔。
陆铭道:“将地契拿来,我便不抓你去府衙。”
听陆铭说不抓王员外去府衙,王员外夫人不干了。
没想到这老头子竟然背着她做出这样的事来。
王员外夫人面色一沉:“大人,如意轩的地契在我这里。你的三千两银票,我不要了。只求你将他抓去衙门。”
“该死的黄脸婆,你说什么!”
王员外狠狠瞪着自己的夫人。
老爷的银两亦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能为老爷剩三千两影子也不错。
陆铭看向王员外夫人道:“你确定?”
“黄脸婆,你疯了吗!”
员外夫人脸色一沉:“我看疯的人是你。”
王员外乃是入赘来她家中,后来爹爹去世之后,为了照顾自己夫君的面子, 她便将张府,该成了王府。
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忘了到底谁才是这家的主人。
所有的房契地契皆在她手中。
员外夫人:“确定。大人请稍等。我这便去取地契来。”
发现自己的夫人真要将自己送去衙门。
王员外忙道:“夫人,我错了。”
“夫人!”
“为夫知错了!”
员外夫人脚步一顿,转身看向王员外。
只见自己曾经爱慕的少年郎,曾经说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的男人,如今就像狗一样跪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
员外夫人紧皱了皱眉。
是了。
这些年,她怎么就没看出来,这男人已经不是她过去所爱的样子。
她一直坚守着自己的爱情。
然而对方早就将这份感情丢在泥潭之中。
员外夫人望着自己的夫君冷声道:“晚了。”
“夫人……”
这天晚上城西王员外与隔壁李员外夫人有染,被自己的夫人命官兵送去衙门之事传遍整个长安城。
当然这种小事武三思并不在意。
天尚未亮,他便让陆铭驾着马车等在城门口。
“将军,沛王的粮草队来了。”
“恩。”武三思放下自己手中的热茶,下了马车。
“沛王,武将军求见。”
听闻许安禀报,李贤并不惊诧。
李贤下了马车,看到身着一袭蓝色劲衣的武三思朝着他眨了眨眼。
不待李贤开口,武三思道:“我听闻表弟得了急令前去蜀地赈灾。恰好,本将军这几日也琢磨着去蜀地一趟。”
“哦?”李贤故作诧然,“武将军也要去蜀地?”
“没错。前阵子,我托人让隐墨子为了铸银戟。此时我打算亲自取去。既然表弟要去蜀地。我与表弟一同前行。”
李贤唇角微勾:“好。有武将军,押运粮草就更不会出纰漏。”
武三思闻言眼中的笑一僵。
他什么意思?
李贤得令押送粮草,现在分了一半责任给他?
见他一怔,李贤又道:“怎么,武将军不愿助表弟一臂之力。”
呵。
武三思不由在心中冷笑。
武三思抬手拍了拍李贤肩膀:“你是我表弟。此次乃是你第一次押粮草赈灾。身为表哥,怎么会不愿意助你一臂之力?这不!我天未亮,便在此处等你。”
李贤:“那便有劳武将军。”
“一家人又何须言两家话。又何须言谢。”
武三思说罢,目光绕过李贤,看向后面的马车。
“我去看看婉儿。今日我特意让陆铭给她做了早点。”
不等李贤拒绝,武三思直接去到李贤后面的马车。
早在李贤出宫之前,他便让飞鱼打探好上官婉儿坐的到底是哪辆马车。
她并非笼中金丝雀,却一直在皇宫中。
今日她终于出宫。
虽然说之前在藏书楼,她已经见过长安城的美景。
但却是远远地看。
那时对她而言,长安城就像是一副永远无法触及的画。
而现在的她则是置身于画中。
她坐在马车内,甚至不让自己多眨眼,以免错过眼前的美景。
不想下一瞬,她则是看到一只臭苍蝇出现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