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武三思会带他去哪里。
然而当他从武三思手中接过屠刀那一刻起,他便告诉自己,他的命是武三思的。
但他却没想到武三思竟然会将他带来花楼中!
刚进花楼,他脚步一顿:“公子,这地方……”
他欲言又止,就连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手足无措地低下头。
只听武三思道:“也对。这地方你应该没来过。一回生二回熟。无碍无碍!”
他:“一……一回生二回熟?”
他心颤之余,听到武三思对花楼妈妈说:“给他清洗干净,换身干爽的衣服。”
“武公子放心,我保证让姑娘将这位公子伺候地舒舒服服!”
武三思淡淡应了一声,又问:“最近可有新的姑娘?”
花楼妈妈闻言咯咯笑道 :“武公子来得正是时候。最后刚好来了一批还未开苞的姑娘。”
武三思:“是吗?赶紧给爷带三个雏鸟过来!”
他闻言双腿一软,若不是武三思及时扶住他,陆铭觉得自己铁定已经跪在了地上。
稳住身。
他正欲抬头对武三思道歉,便见武三思眼底划过一抹玩味的笑。
武三思:“这还未过年,便给爷磕头?若是缺钱的话,告诉爷,爷不会亏待你。”
他闻言连连摆手,一脸严肃地说:“公子,你误会了。我不要你的钱。若非公子相救,陆阿狗连命都没了。从今天起陆阿狗的命就是公子的!”
他话音一落,武三思噗呲笑出声。
他怔了怔,诧然道:“公子,难道是我哪里说得不对?”
武三思笑着抬手指着他:“你……叫陆阿狗。”
他第一反应是担心武三思以为自己是在骗他。
他忙道:“公子,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叫陆阿狗。”
武三思笑得更厉害,随即捂着肚子笑着对他说道:“从今天起,你便不再叫陆阿狗。”
从今天起,他不再叫陆阿狗。
武三思轻咳了两声,努力止住他的笑声。
他道:“从今天起,你便叫陆铭。”
他瞪大眼睛看着武三思,没有说话。
武三思:“喂?傻了?呃……还是说你不知道是哪个铭?若是不识字的话回头我……”
武三思话未说完,他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武三思来不及阻止。
他便朝着武三思重重磕了响头。
他道:“多谢公子!”
“喂。”
就在他准备磕第二个响头时,武三思伸脚,拦住了他的动作。
此时只听武三思沉声道:“爷刚才已经说过,现在尚未到元宵。你不必给爷磕头。若是你感激爷的话。从今以后,你便视爷为你的天,你的地。这世间所有的事,唯独爷的事最重要。”
他道:“爷,陆铭记住了!”
武三思:“很好。”
而后,他被老妈妈带到了雅间。
他绕过屏风正准备脱下染血的衣裳沐浴,却在看到浴桶中的姑娘上,他动作一顿。
鼻子一热,有温热的液体从他鼻子里滴落在地上。
浴桶中的姑娘见状发出犹如黄莺般咯咯的笑声。
陆铭立即将自己的目光从姑娘身上移开,只听那花姑娘笑道:“公子真是一次来春华苑?”
哗啦。
伴着水声,不着衣裳的姑娘从浴桶中走了出来,走到他跟前,用染上胭脂香气的手绢为他擦鼻血。
他立即躲开女子的触碰。
他支吾道:“不用,我……我自己来。”
花姑娘笑问道:“公子,真的不用吗?”
他想也不想答道:“不用。”
花姑娘将脸凑到他跟前,他立即往后退了一步。
花姑娘继续笑道:“鸳鸯戏水也不用?”
他摇了摇头:“不用。你先出去,我自己来。”
后来他硬是赶走了花姑娘,自行沐浴更衣。
妈妈给他拿来的劲衣乃是一套藏青色劲衣。
柔软锦缎,不仅是他从未穿过。
他甚至连摸都没有摸过这么好的衣衫。
他紧皱眉,不由想起之前他所穿的衣衫,皆是他娘亲让他去乱葬岗死人身上捡来的。
花楼妈妈见他看着手中的劲衣不说话,忙解释道:“陆公子,这衣衫乃是武公子之前留在春华苑的。公子说了,这衣衫你先暂时穿着。回头,公子再让府中的绣娘做新的。”
他双手颤抖地从花楼妈妈手中接过劲衣。
待他穿好衣衫站在铜镜前,就连他都不认识铜镜中的自己。
他低低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这……这镜子里的人真的是我吗?”
花楼妈妈闻言噗呲一声笑道:“陆公子,这便是所谓的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当花楼妈妈带着他去找武三思时,还没走到武三思所在的雅间,他便听到从里面暧昧的声音。
他的脸刷的一红。
花楼妈妈见状则是笑道:“公子这第一次来害羞乃是正常。今后多来,便也习惯了。”
花楼妈妈敲了敲门:“公子,人带到了。”
伴着女子暧昧的声音,武三思道:“让他进来。”
他进去后,低着头。
不敢看,不能看。
谁知,他却听武三思道:“陆铭,把头抬起来。”
公子要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即便是不知眼睛该往哪里放,他闻言却是立即抬起头。
武三思看到他的脸一怔:“你真是陆铭?”
就连他都不敢相信之前出现在铜镜里的人是他自己,更何况是公子……
他随即抱拳道:“陆铭谢公子再造之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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