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已经够了,他已经倾尽毕生所有的力气。
哪里还舍得再狠狠折磨她一次,折磨自己一次。
没有听到江奕安的回答,Nancy内心的害怕不断放大。
都说一哭二闹三上吊是收拾男人的好办法,就在Nancy琢磨着要不要当场在江奕安面前上吊时,江奕安突然松开他紧握成拳的手。
Nancy不是没有注意到,即便是在昏迷期间江奕安也是紧攥着他的右手。
以为江奕安只是难受,只是因为情绪的关系,所以才会这样。
现在当江奕安打开他右手的时候,Nancy眼中怒意全无,转而被惊诧所取代。
江奕安他……
Nancy目不转睛地看着江奕安手中的东西。
“我答应你。所以……你不许在胡思乱想。”
江奕安说着将在他在昏迷之前紧握在手中的东西戴在了Nancy的无名指上。
没错。
江奕安一直紧紧握在手里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当年江奕安送给Nancy后来又被Nancy扔进垃圾桶里的婚戒。
Nancy愣愣看着江奕安为她再次戴在无名指上的钻戒,耳边响起他温柔的声音:“我舍不得。”
自始至终,如果不是迫于无奈,他又怎么舍得伤害她?又怎么舍得离开她……
半个月之后,蜀市机场。
“这次不打算再回来了。”
Nancy穿着一身巴黎时装周的浅灰色长裙对站在她跟前的男人说道。
“恩。”
身形高大,长相冷峻的男人眼中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
顾司:“只要你开心就好。”
作为朋友,无论她是在自己身边,还是在地球的另一端,他只希望她开心地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这些年来顾司是怎么对自己的,Nancy已经不知道用怎么的语言来对顾司表示谢。
不过她是不会对顾司说谢的。
Nancy撅了噘嘴,相较顾司的平静,她白皙精致的笑脸上却是写满不舍。
“我会想你。”
顾司:“现在科技很发达。”
Nancy:“……”
她明明是在因为离别而感伤,却因为顾司冷冷的一句话感伤不起来。
她就没有见过比顾司更无趣的男人。
Nancy把她殷红的小嘴噘得更高,都能挂油壶了。
Nancy:“顾司,你这样是会把天聊死的。”
顾司完全不在意Nancy吐槽他的话,顾司:“再继续聊下去,我还没把天聊死,就已经是在你男人的眼刀下。”
Nancy:“……”
Nancy转身朝着坐在轮椅上江奕安看去, 她发现江奕安就像是做贼一样,迅速收回他的目光,看向正在他身旁吃雪糕的小藕团。
Nancy:“……”
嗯,没错。
就像顾司说的一样,如果江奕安是看她的话,他是不用转移视线,除非是他在对顾司放眼刀。
望向顾司眼中似笑非笑的情绪,Nancy一声轻咳 :“这样你才放心啊。”
“恩。”顾司点了点头又继续说,“我很放心你,只是不放心他。”
Nancy再次表示无语。这顾司到底是谁是的朋友!
当然这么愚蠢的问题她是不会问出口。
Nancy耸了耸肩:“恭喜你,很成功把天聊死了。不过……”
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江奕安看到自己的老婆将脑袋凑到顾司耳边,他下意识紧了紧手,差点就把轮椅扶手给掰下来。
“我走了。保重。”
Nancy说完给了顾司一个大大的拥抱,转身朝着江奕安走去。
“喂,你这是吃醋,还是在吃醋?”
Nancy看向坐在轮椅上绷着一张脸的江奕安问道。
虽然Nancy已经告诉小藕团,江奕安才是她的爹地。
心中对自己爹地有着怨念的小藕团听到Nancy的话双眼一转,一边吭哧吭哧吃着雪糕,一边说:“妈咪,如果顾司叔叔是我爹地该多好。”
在小藕团说这句话之前,江奕安只是醋缸打翻,吃醋而已。现在听到小藕团的话,他心中的醋味已经被浓浓的愧疚取代。
前一刻还绷着脸一副要欺负妈咪的模样,现在却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果然男人啊,有两副面孔。
虽然说小藕团在心里对江奕安有怨气,看到江奕安就像是被老师训了一样,难过的耷拉下脑袋,小藕团抿了抿嘴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出口的话。
不过……
说出口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既然是这样……
“给你。”小藕团将自己吃了一半的雪糕递到江奕安跟前,“虽然说论长相,顾司叔叔是十分,你是负十分。不过我已经摊上你这个爹地,也只能认命。你也不要难过,谁叫你摊上我这个女儿呢?咋们彼此就忍耐着彼此将就着过。”
看到小藕团伸出小手递到他跟前吃了一半的雪糕,江奕安哭笑不得地抽了抽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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