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酒!”
以主子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还能喝酒!
那日主子与金莲成亲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主子在酒壶里做了机关,主子喝的并不是酒。
听到武植说他喝了酒,小江的脸色顿时比武植更加难看。
“主子,我这就去给你那护心丸!”
这日武植虽服下护心丸,然而直到天亮,他的脸色都没有好转。
望着武植苍白的脸,小江紧皱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
“现在什么时辰?”
耳边响起武植沙哑的声音,小江见武植睁开眼立即迎了上去。
“主子,已过卯时。你……现在还要回潘家?”
武植站起身应了一声,便朝着屋外走去。
小江忙上前拦住武植:“主子,你现在……不适回潘家。”
现在以主子的身体状况,他需要静养。
而且……
此时本应该在昨天就告诉主子,但见主子吐血,他到口的话却又收了回去。
见小江拦住他欲言又止,武植不由挑眉:“说!”
主子就是主子,能够轻易看穿他的心思。
小江随即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递到武植跟前:“这是张卓命人送回来的。”
武植目光一凛,随即从小江手中接过书信。
张卓和小江一样是他的随从,就在去年冬天他被金莲踹伤不久,他便接到消息,南疆派人混进皇宫中欲对那个人下蛊。
原本应该是他亲自去解决南疆派来的细作,但那时他别说快马加鞭,就连走路都做不到,能得派张卓前去那人那里。
武植从小江手中接过信。
小江不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但他却见武植在看了信上的内容之后,神情凝重。
“小江,你且准备。三日后,随我去汴京。”
这一回小江担忧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武植已经走出木屋。
“人呢?”
金莲醒来看到自己床边没有植老的身影,她愣了愣,下意识发出声音。
而下一瞬,房间里则响起植老的声音。
“莲儿醒了?”
金莲点了点头,便听植老道:“知你喜欢隔壁街的桂花烧饼,我特意去买的,趁热吃。”
金莲诧然:“隔壁街的桂花烧饼……那可是要排半个时辰才能买到的!”
植老却是淡淡应了一声。
植老:“莲儿喜欢吃就好。”
望着植老满脸皱纹的脸,金莲心中再次涌出暖意。
金莲想要说谢谢,然而话到嘴边,她却道:“植郎可有什么想吃的?我下次买给你吃。”
植老:“但凡是莲儿买的,我皆想吃。”
金莲:“……”
不想植老竟会给出这么万金油的答案。
原本金莲还在为植老特地为她排队去买桂花烧饼而感动,但这一刻听到植老万金油的答案,金莲有些分不清植老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真情?
她和植老哪里会有真情可言?
不过是相敬如宾罢了。
金莲在心中告诉自己。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植老说:“三日后,我要出一趟远门。”
接过桂花烧饼的金莲一怔:“你要出远门?去哪里?”
植老却没有告诉她,他要去哪里,只是说:“快则一个月回来,慢则半年。”
慢则半年???
他到底要去做什么?
她很是好奇,但既然植老不想说,她便没何要再问。
三日后。
不断有雨水顺着屋檐滴落而下,紫薇花瓣被雨水打落在地上,空气中萦绕着水雾。
潘府门口。
身着一袭白衣女子撑着伞,虽脸上青涩未退,但却梳着妇人发髻。
金莲趁着伞仰头看向站在她跟前头发苍白,满脸皱纹的男人。
金莲皱了皱眉道:“植郎,天雨路滑。不若,改日再启程。”
“不用。”
植老没有思索拒绝了她提议。
也是。
植老只是想要他的后来能够继承潘家的家业,对她有的是夫妻之间的尊敬,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情。
他急着出远门,有这样的反应再正常不过。
“植郎,路上平安。”
植老深邃的目光紧锁在金莲脸上,却不曾从金莲脸上看到丝毫眷恋。
“恩。”
植老强迫自己收回目光,转身上马离开。
没多久,植老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雨幕中……
一个月后。
晚霞洒落在家中的琉璃瓦上反射出柔美的光。
院落中,金莲合上账簿:“杏儿,去把我的荷花酒拿来。”
小姐酿的荷花酒特别好喝,不想今日她有口福啦!
杏儿闻言开心笑道:“小姐,我这就去拿酒!”
杏儿说罢屁颠屁颠去屋中拿酒,又屁颠屁颠抱着酒坛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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