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葬父的武大郎是为孝。
不问儿女情的武大郎也是为孝。
有孝之人,比是重情义之人。
之前还在生气的金莲此时心中反而生出愧疚。
金莲看了一眼武大郎所研的墨道:“墨已经研好,你先下去吧。”
“是。”
蹲了半个时辰的武植站起身。
对武植而言,别说蹲上半个时辰,就算蹲上半天,也不妨碍他缓缓站起身后继续走路。
但是此时,一抹复杂的情绪自他眼底划过。
砰地一声闷响。
金莲看到武植四脚朝天的摔在地上。
原谅她此刻对武大郎心存愧疚,却还是在看到武大郎如此狼狈的模样后笑出声。
“你……你没事吧。”
金莲站起身,上前试图将武大郎从地上扶起来。
她握住武大郎的手臂,用力拽。
“啊!”
不得不说,这武大郎真的就是一座山。
她不但没有将武大郎给拉起来,反而被武大郎给拽倒。
不幸中的万幸,她是摔在武大郎的身上,并没有摔疼她。
万幸中的不幸,虽然没有摔疼她,但她却是摔在武大郎的身上!
属于男人的气息将她包围。
脸紧贴在武大郎坚实的胸前,她没有听到武大郎的心跳声,却听到了她自己的。
咚咚,咚咚。
心跳很快。
她的心脏仿佛要跳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摔一下,摔倒了胸口吗?
下一瞬,当她发现自己的胸贴着武大郎。
在她再次发出尖叫声之前,一只温热的大手却捂住了她的嘴。
刺耳的尖叫声被武大郎的大手堵住。
武大郎:“很吵。”
金莲:“……”
望着武大郎墨黑的眼,金莲再次想到昨天在黑市里发生的一幕。
武大郎却在这时放开了捂住她嘴的手,见金莲依旧怔怔地望着自己,武大郎不由皱了皱眉:“小姐,你很重。”
金莲:“……”
金莲立即回过神来,就像是被烙铁烫到,慌忙从武大郎身上站起来。
脑子乱糟糟,神情恍惚的金莲一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摆。
“啊!”
失去平衡的她再次摔到了武大郎身上。
耳边,武大郎一声闷哼之后,随即响起的是他的轻笑声。
“金莲小姐就这么喜欢投怀送抱?”
金莲:“……”
金莲红着脸抽了抽嘴角:“就你?”
金莲再次慌忙从武大郎身上站起身。
不能在踩到自己的裙摆!
她小心翼翼地走出会摔进武大郎怀中的范围,然后说:“还不配。”
相对她的慌乱与狼狈,武大郎却是神情自然。
也对。
反正吃亏的人也不是他!
不知道自己该拿出怎样的表情面对武大郎,一杯凉茶下肚,情绪丝毫不见平复的金莲道:“你先下去。”
“是。”
“慢着!”
武大郎在站起身,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被金莲叫住。
武大郎转头看向金莲,就像是一只狐狸看着她,微眯着眼:“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说一个字的话,你就给我蹲着研一辈子的墨。”
这女人……
他来潘府的目的,就是要她的一辈子。
至于到底是谁为谁研一辈子的墨,还不一定。
武大郎墨黑的眼中划过一抹促狭的笑。
因为逆光,金莲并未看清楚武大郎脸上的表情,只是听武大郎沉声道:“此事并不值得说。”
金莲:“……”
金莲只觉武大郎说的话,总让她有一种仿佛被干馒头噎到的感觉。
武大郎没有再等她的话,直接就转身离开。
这……
金莲心塞地捂着自己的胸口:“这家丁简直是要上天的节奏。”
原本想到作画的金莲再次坐回到桌案前之后,却根本没有半点作画的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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