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对上普拉美斯深邃的目光,亚扇普拉美斯的手僵硬地停留在半空中。
普拉美斯会不会杀了她?
因为内心涌现而出的恐惧,就在亚下意识想要逃跑时,她耳边响起普拉美斯爽朗的笑声。
她已经两年没有听到普拉美斯这样笑过。
随之,亚脸上的表情一僵。
普拉美斯是不是被她给打傻了?
仿佛刚才那一耳光不是扇他脸上一样。
“我的腊梅,你消气了吗?”
普拉美斯在说什么?
这两年来,她无时无刻,就连做梦也想着要报复普拉美斯。
她想过无数种没用的办法。
可是当她锋利的匕首刺入普拉美斯的肩头时,她没有报复的快感。
当她狠狠一耳光扇在普拉美斯脸上时,她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那一瞬间除了发懵之外,她没有丝毫快感。
她甚至……心里还划过一丝微痛。
仿佛刚才那一耳光她不是扇在普拉美斯脸上,而是扇在她自己心上一样。
“消气?”
亚愣了愣,就像是听到这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两年前,我差点死在你手上。现在我不过是在你肩上捅了一刀,扇了你一耳光,你竟然问我消气没有?”
普拉美斯眼中却依旧噙着笑,完全没有被打的怒火。
普拉美斯反问道:“你要怎样才能消气?”
要怎样才能让他的腊梅消气,不再很他。
现在亚眼中写满恨意的目光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刺入他的血肉中,比亚刚才扇他的那一耳光,捅他的那一刀还要痛。
普拉美斯问得好。
亚的目光再次转移到被普拉美斯丢弃在地上的匕首上。
那锋利的匕首上还沾染着普拉美斯的鲜血。
曾经,普拉美斯给她带来生不如死的折磨。
那么现在。
就算不能一刀杀了普拉美斯,她也可以让普拉美斯尝试到非人的折磨。
亚转身捡起地上的匕首。
还想捅他?
如果这能让亚消气的话,那就让她捅吧。
普拉美斯刚在心中下定这的决定,他脸上的表情却在看到亚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时一僵。
他的腊梅……
这一回。
亚拿着匕首还没走到普拉美斯跟前,普拉美斯长脚一伸,就将亚绊倒在了地上。
亚拿在手中的匕首随即被摔得很远。
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竟然会在突然之间被普拉美斯绊倒。
耳边随即响起普拉美斯风轻云淡的声音:“我的腊梅,你这不是在消气。你是想毁了你后半生的幸福。”
她的脸重重摔在地面上,鼻子好痛。
当亚站起身时,只觉有温热的液体从她鼻中流出。
普拉美斯湛蓝色的眼底划过一抹心疼。
“你过来。”
亚当然知道自己在流鼻血,听到普拉美斯的话,亚全然不在意自己在流鼻血,她捡起地上的匕首再次朝着普拉美斯走去。
这一次她小心翼翼绕过普拉美斯修长的大腿。
“我的腊梅。我是不会允许你毁去你后半生的幸福。”
普拉美斯说着抬手挡去亚猛地朝着他大腿根部刺去的匕首。
锋利的匕首没入他手臂中。
再一声闷哼声因为痛苦从普拉美斯口中发出来。
摇曳火光中,看到普拉美斯苍白的脸,紧皱着的眉,毫无血色且残缺的唇,她应该开心才是。
没错!
她应该开心才是。
狠狠地继续将匕首让普拉美斯的手臂中刺进去。
刺进去!
不断说服自己。
但她刺入普拉美斯手臂中的匕首却并没有因为她内心不断说服自己的话而再刺入半分。
“我的腊梅,消气了吗?”
见亚僵硬地站在他跟前,普拉美斯笑着说完,仰头再次将自己残缺的唇印在她微张的双唇上。
“啪!”
这一次普拉美斯看到亚抬手,但他却没有躲闪,任由亚再次狠狠一耳光扇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