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美斯刚才的吻不过是兴起而为之。
她肯定是痛得意识不清醒,竟敢以为普拉美斯是动情吻她。
呵。
她简直是痛到开始做白日梦。
撑过去。
撑过去就好了。
亚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
但她对自己的安慰丝毫没有减轻手臂上的痛苦。
手臂的灼痛还在继续。
“普拉美斯……”
亚忍无可忍发出哀求的声音,然而普拉美斯就像是没有听到。
没有得到普拉美斯的回应,亚撑起身艰难地爬到普拉美斯跟前。
普拉美斯不主动吻她没关系。
她可以主动吻他!
她的右手根本不能动,仅是轻轻一动就会传来难以言喻的剧痛。
额头挂满汗珠的亚艰难地仰起头将自己的吻落在普拉美斯冷峻残缺的唇上。
她想要此时吻他。
为了忘却痛意,她从未像今天这样有着强烈的渴望,想要吻她。
然而就在这时,出乎亚意料的是普拉美斯竟然偏头躲开她的吻。
亚紧皱成包子的脸一僵。
这个时候亚越是想要吻他,他越是觉得……恶心。
亚看到普拉美斯湛蓝色的眼中划过一抹鄙夷与嫌弃。
普拉美斯眼中的情绪成功地阻止了亚想要继续寻求忘却痛苦的渴望。
只因,这一瞬,亚发觉自己被普拉美斯的目光所刺痛,而这样的痛远远超过她手臂上传来的痛。
心脏的位置。
很痛。
让她在这一瞬忘却手臂上的痛。
亚就这样神情僵硬地望着普拉美斯,即便是手臂上的痛已经消失,心中的痛却久久挥之不去。
估算着亚手臂上的灼痛已经消失不见。
但普拉美斯却发现亚眼中的痛苦却没有消失。
“还痛?”
望着普拉美斯湛蓝的眼,亚点了点头,随即回过神来,又用力摇头。
“不痛。”
亚咬了咬唇,随即又重复说了一声。
“不痛。”
“恩。”普拉美斯淡淡应了一声,“明天,继续练。”
亚看到普拉美斯丢下话,起身离开了房间。
这天晚上普拉美斯没有再回来,而亚也一夜未睡,睁着眼睛直到窗外的黑夜渐渐被曙光驱散。
亚走到院中,发现乌木弓被丢在水池旁边。
亚愣了愣。
应该是昨天她晕倒的时候将乌木弓扔在这里的。
亚捡起乌木弓,指腹轻轻摩挲着乌木弓被风沙磨得残缺不堪的弓身。
这把乌木弓一看就很名贵。
不过……
亚望着乌木弓叹了声气。
再名贵的长弓在普拉美斯看来都不值得一提。
普拉美斯不在院中。
亚等了很久,也没看到他修长伟岸的身影。
昨天在普拉美斯给她擦过那生不如死的药膏之后,她的手臂已经恢复如常,根本已经感觉不出来酸痛。
望着不远处树枝随风摇曳的苹果树,亚没有再等待普拉美斯的出现,她按照昨天练箭的方式,继续拉弓,想象着自己手中有利箭,然后将想象中的箭给射出去。
就这样,当她练到中午的时候,普拉美斯依旧没有出现。
亚继续练。
从东方升起的太阳直到西沉,普拉美斯也依旧没有出现。
就算她拼命练习拉弓,亚发现没有普拉美斯在她手臂上给她套上纯金臂环,她根本不会觉得特别累。
还是说……
这跟昨天普拉美斯涂在她手臂上药膏有关?
太阳消失在地平线上,清朗的阳光洒落在屋顶。
借着月光射箭的亚并没有发现此时普拉美斯正半卧在屋顶上望着她。
距离苹果树不远处那么娇小的身影就算是闭上眼,也会时常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也是他决定带亚随他去征战的原因。
亚是他的女人,不论何时,不论何地,她都应该呆在他的身边。
不断地拉弓射箭,一整天下来,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
就在亚垂下自己拿着乌木弓的手臂时,借着月光,亚从池水表面看到普拉美斯修长的身影。
普拉美斯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
一抹惊诧从亚乌黑的眼底划过。
“你……”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时候普拉美斯就像是不会发出脚步声的黑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身后。
然而就在亚转身时,她的话还没出口,普拉美斯的吻就落在她的双唇上。
“唔……”
口中的声音转而变成女人特有的低吟声。
普拉美斯的这一吻异常霸道。
如果说昨晚普拉美斯的吻就像是在晨曦沐浴之下缓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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