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雪自然知道轻轻口中的他指的是白峰。
“哦。”
章雪风轻云淡地说:“这不是很好吗。”
轻轻却是用力摇头,抱着抱枕。
“一点都不好!我已经被他的歌声所征服。现在我一天听不到他的歌声,我就像是被泡在洗衣粉里,浑身不舒服。”
章雪:“轻轻,你的形容好清奇。白峰他虽然唱歌好听,但是比他唱得好听的大有人在……”
轻轻却打断章雪的话:“雪儿,你不懂!现在的歌星唱的都是流行歌曲。但峰峰他却不一样,他的歌虽然是流行音乐的调,但曲却是古风的。而且峰峰他不仅声音好听,而且唱得特别特别深情,让我忍不住会想到寒蝉凄切,对长亭晚的白衣卿相。”
章雪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过去她在江边偶然得见柳永与虫儿姑娘挥别的画面。
章雪抽了抽嘴角,嫌弃地说:“轻轻,你是不是脑补太多。”
他脑补很多吗?
轻轻诧然问道:“雪儿,你难道从白峰的歌声中听不出唐宋风韵?”
她当然能够听出来。
早上没有睁开眼的时候,听到白峰的歌声,她会想到过去她浓妆艳抹在秦淮河边勾引书生的画面。
被她魅惑之力所惑,她让那些书生做什么,那些书生就会做什么。
好听的诗词,他们为她而写。
可当她将魅惑之力解除之后,他们便会离她而去,不曾有丝毫眷恋。
灰袍说:“人心就是如此。有人说人心善变。其实人心也许从未变过,只是他们被迷惑了而已。”
曾经她用自己的魅惑之力魅惑过灰袍,可是就在她准备揭开灰袍戴在脸上的面具时,灰袍却破了她魅惑之力。
灰袍用他不辨男女的声音对她说:“雪儿,唯有坚定的信念才不会受你所诱惑。不过这坚定的信念并非为你而生,也许哪日你也能遇到因你生出坚定的人。不过……这是幸,亦是不幸。”
“雪儿,你在想什么?”
见章雪低着头不说话,女装大佬轻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凑到章雪跟前。
“雪儿,你……你该不是外冷内热。嘴上说着对峰峰没感觉,其实已经对他心动?”
章雪没有立即反驳轻轻的话。
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而在轻轻看来,章雪不否认的那就是默认。
听到轻轻重重地在她耳边叹了声气,章雪抬头看到轻轻苦着一张脸说:“如果你也喜欢峰峰的话,看在好闺蜜的份上,我就忍痛把峰峰让给你好了。”
谁知道章雪却说:“不用。”
轻轻瞪大眼睛:“不用?”
不用是什么意思?
轻轻想了想,嘟着嘴:“雪儿,你是认定我真掰不弯峰峰?不用我让,峰峰横竖都是你的?”
章雪:“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轻轻不解地追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章雪默了默,回答轻轻说:“我和白峰不适合。”
女装大佬轻轻用自己就像是被鱼刺卡到的表情看向章雪。
“雪儿,你……你刚才在说什么?你和白峰不适合?也就是说从内心出发你对白峰有意,但是从现实出发你觉得你和白峰之间有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