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喝醋便喝醋吧。
阿姒接过碗,紧闭上眼将大半碗醋一口气喝完。
“好酸。”
阿姒被陈醋酸得打摆子,就算她抬起头来时,她看到宫生又倒了一大碗醋。
难道还要喝???
阿姒惊悚地瞪大眼睛。
而当她看到接下来发生的画面时,阿姒的眼睛不由惊悚地瞪得更大。
以为宫生是不放心卡在她喉咙的刺化不掉,要让她再喝一碗。
结果她竟看到宫生端着手中的醋就像是端着酒一样,风轻云淡地喝入腹中。
“夫君你……”
只见宫生转瞬放下碗,紧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宫生说话的声音就像铁锤敲击着她胸口。
宫生道:“娘子,为夫说过要与你同风雨,共甘苦。为夫说话算话。”
阿姒微微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真的就像是被鱼刺卡到一样,发不出声音。
宫生望着她温柔地笑道:“这醋不算甘,亦不算苦。但为夫却舍不得让娘子独自一人承受。”
宫生说罢,就像对待小狗一样,抬起手放在阿姒的发顶上轻柔地摩挲。
见阿姒浅琥珀色的眼中水气越来越多,宫生放在阿姒发顶上的手一顿。
“娘子,可是刺还没化,喉咙还疼?”
阿姒紧抿了抿唇,努力不让自己眼中的泪滚落而出。
“恩。”
她闷闷发出声音点头如捣蒜。
这天晚上,分明是他要罚阿姒,却发现阿姒霸道地压在他身上,一脸委屈地对他说:“今日若不是夫君,我定不会被鱼刺卡到。害我喉咙痛了这么久。”
宫生目光幽深地望着阿姒染上一层绯红妩媚无双的脸,他轻声道:“娘子想要如何?”
只见阿姒突然弯下身,在他耳垂上一咬。
阿姒咬得很轻,就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扫过,引来一阵酥麻。
耳边响起宫生低低的闷哼声。
看到宫生白皙的耳垂迅速变红。
阿姒笑道:“所以我要反过来罚你!”
阿姒说罢,用自己柔软的双唇封住宫生的唇,将自己的美好与宫生融合在一起。
月上中天。
因为罚他而身体透支的阿姒蜷缩在宫生怀里就像一只小猫已经睡着。
听到阿姒均匀的呼吸声,没有人看到宫生眼中满足的笑。
春去秋来,在这僻静的山谷中,无人打扰,一转眼便是二十八年。
阿姒站在小溪边,盯着水中的自己发呆。
曾经绝美的容颜已经不再。
阿姒叹了声气。
身后响起宫生已经变得苍老的声音。
“娘子为何叹气?”
阿姒望着水中的自己皱了皱眉。
“你看我已经变丑了。”
“是吗?为夫怎么没看出来?”
阿姒转头看向与她一样已经是一头白发的宫生道:“那是你眼神不好。”
宫生神情一怔,随即笑道:“娘子是你的眼神不好。”
宫生说着伸手指了指溪水中倒映出的阿姒。
“娘子,你看。你弯弯的眉还是如过去一样就像天边的新月。清秀的鼻梁犹如玉琢,还有这双眼睛,就像是这世间最美的宝石闪烁着令为夫着迷的光华。”
“咳咳……”
听到宫生的话,眼中腾起水气的阿姒不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夫君,我算是知道了。你不是眼神不好,而是你在睁着眼说瞎话。”
宫生却随即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前。
隔着单薄的意料,阿姒感觉到宫生的心跳已经不如过去那般强劲有力。
宫生道:“娘子,为夫说的乃是大实话。你在为夫心中的美,这世间无人能够代替。为夫就这般再看上一万年也不觉得够。”
这天阿姒发现宫生看她的目光异常深邃,那感觉就像是要把她现在老态龙钟的模样刻入他的魂魄里。
被宫生这样的目光看得心乱,阿姒道:“夫君再这般看下去,我会觉得夫君下一刻就会化身成一只野兽将阿姒吃掉。”
“是吗?”
安静的山谷里回荡着宫生苍老的笑声。
“为夫老了,野兽是当不了……”
这天阿姒依旧像往常一样躺在宫生怀里,闭上双眼睡午觉,宫生摇着孔雀扇,轻柔的风拂过她的脸庞。
梦境中,阿姒梦到她回到小时候,她从野地里摘了最红的花,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当她推开家门时,她看到她的爹娘微笑着朝她招手。
“阿姒,你回来了。”
就在这时她却听到一道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阿姒,吾能遇见你,乃是吾三生有幸。如果一切可以重来的话,吾只愿自己是陪你一起长大成为你夫君的普通人,而并非大周幽王。”
就在阿姒抬起头来时,她发现站在院中的人除了她的爹娘之外,还有他……
她此生最恨却又最爱之人。
静谧的小溪旁,只见正在为自己娘子打扇的白衣老者,在察觉怀中之人没有呼吸之后,他缓缓闭上眼,他拿在手中的孔雀扇随即掉落在地。
与此同时。
逍遥居。
哐当一声。
如今已是天下第一名医的宫伯服看到他放置在灵堂中无名牌位突然倒下来,他不由眉头紧皱,想起他的姑姑宫重樱曾经告诉他的话。
“服儿,这锦囊是大祭司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若是你哪日看到你父王母后的牌位无端倒落的话,便打开这锦囊,去一趟锦囊中所描述的地方。”
(快写到一百万字,第一次作者有话说:77只想说,自己是一边哭,一边撸完阿姒和宫生结局的……好久没这么o(╥﹏╥)o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