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砰地一声。
喝酒的客人看到坐在他对面一桌的黄衣女子直接拔出她随身携带的长剑。
寒光一闪,那锋利的长剑便架在了她的脖颈上。
“你刚才说什么?”
他不过是喝酒时,将红妃之事当做“下酒菜”。
没想到竟因此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看到架在自己脖颈上的冰凉,男人身下瞬间变得湿热。
“……”
竟这般就被她吓尿。
重樱抽了抽嘴角。
“若你再敢乱嚼舌根,恐怕你再也无法喝到这般香醇的杏花酒。”
男人被吓得浑身抖如筛糠。
他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不……不敢。我再也不敢,求女侠饶命。饶命!”
杀掉这种人简直是弄脏她的宝剑。
重樱冷冷的收回目光:“滚吧!”
“谢……谢女侠饶命。”
然而就在男人连滚带爬快要离开酒肆时,之间一支袖箭从男人脖颈贯穿而过。
“九……”哥。
看到男人砰地一声倒在地上,重樱不由一声叹息。
她抢在宫生之前出手,便是想救这男人一命。
看来除了对阿红温柔之外,宫生冷酷无情并没有丝毫改变。
酒肆的老板娘苏萍哪里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在看到宫生以一支袖箭取人性命之后,苏萍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便直接晕了过去。
就好像刚才的袖箭并非他所射出,宫生淡淡看了重樱一眼道:“这酒喝得很是扫兴。”
“呃……”
重樱朝着宫生翻去一记白眼。
“九哥,今日我来此只是因阿红想喝杏花酒,我前来卖酒而已。你看看,你一来便闹出人命。”
宫生浑身散发着寒气看向坐在他对面桌上之前与那男人说话之人。
“滚还是死?”
下一瞬,重樱惊诧地看到那人在听到宫生的话之后,竟真的从酒肆里滚了出去……
“九哥。”
仅是眨眼间,除了他们和晕倒在地上的苏萍之外,这酒肆里已经没有其他人。
重樱揉着额头,一声叹息。
“阿红曾经在骊山被关往掳乃是事实。九哥纵是你是这大周的王,又怎能堵得住百姓的悠悠之口。”
重樱说完话后,只见宫生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沉。
若不是因为她与宫生乃是最亲近的亲人,是宫生最宠爱的妹妹。
重樱只觉这一瞬间,宫生就像杀刚才那男人一样,眼都不眨直接杀了她。
重樱被宫生阴沉的目光吓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只听宫生道:“吾既然是这大周的王,便能让这些愚民知道什么是他们该说的,什么是他们不该说的。”
日落时分,坐在矮榻上看诗歌打发时间的阿红终于等待她想要喝的杏花酒。
人为至,她便已经闻到杏花酒的酒香。
“阿樱。”
阿红放下竹简,抬头看去,只见站在门口却是身着一袭胜雪白衣,墨黑长发用一支束起的宫生。
这一瞬间,阿红愣愣地望着宫生。
她已经不记得宫生有多久不曾像现在这般打扮过。
站在门边的男子除去冕服,冕冠,换身这一袭白衣的模样,就像是潇洒风流公子,而并非傲视一切的大周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