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部翻涌,此刻阿红最迫切的便是能够将自己彻彻底底的清洗一遍,洗去宫生在她身上所留下的痕迹。
窗外骄阳未落,宫生却是躺在她身侧,灼热的大手紧握住她的手。
阿红浑身难受。
但宫生不动,此刻她又怎敢动。
阿红望了望窗外,在习习夏风中,紫薇花随风摇曳。
现在她来大周的目的是为报仇,而仇人就在她的身旁。
和宫生在一起的每一瞬间阿红强压下自己想吐的心情。
“你真决定去大周?”
在离开褒国之前,师父仅问过她一次。
“恩。”
现在她活下去的唯一目的就是报仇。
听到她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师父在沉默良久之后终是叹了声气。
“丧徒儿,为师希望你能真正明白自己活下去的意义。”
没错。
自从她被师父带回褒国之后,师父便称她作丧徒儿。
师父调笑她说,她乃是命里带丧。
一场人为的地震让她丧失自己所有的亲人,她所喜欢的人。
是宫生害死他们,然而她却像傻子一样,甚至是为了他,险些让自己丧命。
以至师父唤她丧徒儿的时候,她无力反驳。
她便是如此之丧,竟三番两次救了他的傻子。
师父这般说他乃是名副其实。
真正明白自己活下去的意义?
便是要宫生死。
阿红浅琥珀的眼中划过一抹凛冽的杀意,但转瞬间她眼中的杀意已经消失不见。
若是她爱极宫生的话,此刻她定不会看外面的风景,而是望着宫生的脸怎么看怎么不够。
阿红并不明白爱上一个人是何感受,但她却从师父那里听来的太多。
皆说酒后吐真言,这并不假。
在师父陪她喝醉酒后,师父曾说,若是可以的话,他会用一生的时间来爱他心中那人,那目光落在她身上就不会再移开。
现在她便将师父告诉她的心态用到宫生身上。
阿红收起眼中的杀意,转头望向宫生冷峻的脸时,她的眼中只有灼热。
姑且……
姑且就把宫生当做是她最喜欢的红花?
只要想到红花,她便会想到自己的爹娘。
阿红目光灼灼地望着宫生,思绪已经飘远。
那一年,花开正香,爹爹知晓她喜欢比火更艳的红花,便总是在打猎时,摘下最红的花做成花环戴在她的头上。
“这红花戴在女儿的头上,我的女儿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小仙女一般。”
如今她已经长大,她想再看一眼爹爹,听爹爹再夸她一句她戴上花环之后爹爹夸她是小仙女。
阿红想的入神,就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盯着宫生看了多久。
“看够了吗?”
听到宫生冷峻的声音,阿红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宫生他并没有睡。
望着宫生并没有睁开眼,却是冷峻的脸,阿红抽了抽嘴角。
想到曾经师父说的话,阿红想也不想便道:“王乃是天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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